邢菲跑到廁所,頭髮已經粘黏到了一起,眼睛和額頭也有些發紅,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無奈嘆氣。
將臉洗乾淨,衣服和頭髮沒有辦法,她將口罩戴上,小心的再出去。
離公司還還有兩站路程,邢菲完全不敢再坐地鐵,看眼時間還充裕,乾脆自己走過去。
路上她的腳步十分沉重,邁動的每一步都牽扯著心,路人的話語像無數利刃,狠狠的扎向她的內心深處。
恐怕現在知道訊息的人都是這樣想他們的吧,果然這種罵名一旦揹負上,就永遠無法洗去。
因為不敢走的太急,她大約二十分種才到公司,正好壓著時間打達。
她剛走進公司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邢菲不去看他們,自顧自的走向刷卡機。
到那裡卻被兩邊的保安攔下。
“對不起,你不能過去。”
邢菲拿出手中的牌,舉到他們面前示意自己是工作人員。
“我們知道,但你現在的身份不能進去。”保安義正言辭的說著。
她的身份?!
“我的身份就是總裁秘書,為什麼不能讓我過去。”她憋著滿腔怒火此刻要爆發,說話也不自覺的加大音量。
保安上下打量她,忍住笑出聲。
“現在誰不知道你爸是殺人犯,萬一你有遺傳的暴力基因,我們公司可承擔不起。”
“我進不進去,不是你說了算,如果真要考慮,也應該由總裁來做,你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邢菲聲音帶著訓斥和不滿。
保安見她這個態度也窩火,看向旁人大聲說。
“我可是為了大家好,這剛說兩句她就已經這樣暴躁,保不齊之後怎麼做呢。”
周圍的人再看向邢菲此刻的模樣。
一身衣服劣跡斑斑,頭髮已經黏在一起成柳垂下,臉部還發紅,加上剛才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潑婦。
邢菲也注意到自己的姿態,心中說不出的滋味,憤怒,可悲,無奈,所有的情感都湧出來。
公司職員都在看她,像在看舞臺上的小丑一般,想笑又怕她會做什麼。
邢菲感覺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保安笑的更肆意,她卻無力去反駁。
沒有用,毫無意義,她轉身離開,向大門口走去。
突然在大廳的職員都站成了筆直的兩排,保安也立刻挺胸抬頭。
邢菲疑惑的看過去,原來是閆遠要從正門口進來,也就只有他的到來能有這樣的架勢。
他不是一早就出門了嗎,怎麼現在才到公司。
她不再多想,落魄的站在一旁,身邊的職員還嫌棄的看向她,就像她身上沾著什麼病毒一般可怕。
閆遠高大挺拔的身姿從門前進入,每一步都帶著強大的磁場,這種磁場讓人們不由自主的聽從他。
兩個人就是這樣的差距,她是處處遭人唾棄的殺人犯女兒,他是萬人敬仰的盛天集團總裁。
她自卑的低下頭,誰能想到他們兩個有些最親密的關係呢,她逐漸泛起心酸。
突然視線中多了雙鋥亮的皮鞋,她一驚,順著向上看去。
修長筆直的長腿,窄腰寬肩,英俊帶著不羈的面容,劍眉星眼,一切都是完美無缺。
只是他突然站在自己面前,完全顧不得欣賞,她只有驚慌。
“據我所知,你已經遲到五分鐘了。”他看眼手腕上的勞力士手錶,放下後皺著眉說。
“我到了,只是...”她馬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