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滕瑩瑩支支吾吾,她自認為在任何場合她都是最圓滑的那個人,但只要是面對閆遠,她就無所適從。
“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對邢菲做什麼事。”閆遠乾脆的說,下達著最強硬的命令。
說罷他就冷漠的進入病房。
閆遠回過神,按壓著太陽穴,邢菲的態度實在讓他頭疼,她的話語也在無時無刻不在刺傷他。
他打通電話,那方接聽,季北懶散的聲音傳過來。
“呦,你怎麼會突然給我打電話。”
閆遠沒有心情聽他說著無聊的話,“約上他們兩人,去你那喝酒。”
言簡意賅,季北沉默一刻,才回應:“好。”
閆遠進入包間時微蹙眉,屋內坐了至少五個女人,圍繞在季北和趙欽風身邊。
季北剛就著美女的手飲下一杯酒,打眼看見閆遠,伸手招呼他。
“過來啊,不是想喝酒嗎,這滿桌子的酒,管你喝個夠。”季北左手摟著一個美女,右手大擺著做架勢,爽朗的說。
閆遠走到一旁,顧宸列正俯頭看向窗戶外,樓下的舞池人潮湧動,雙手舉過頭頂不停的晃動。
他抽出一根菸,將煙扔到桌子上,甩開打火機剛要點燃時又一個菸頭湊過來。
他順著看過去,閆遠拿起一根菸,示意他點燃。
顧宸列挑眉,“你不是戒了?”
“偶爾抽根消愁。”閆遠沉著回答。
顧宸列將火焰對準閆遠的煙,不一會菸頭出現火星紅光,煙霧繚繞。
“為什麼事愁?邢菲?”顧宸列夾著煙,眯起眼睛問著閆遠。
煙霧朦朧中閆遠的輪廓變的更加俊逸,他視線隨著顧宸列向下看去。
“嗯。”他輕聲回答。
“你們糾葛了很久,我在家時就會看見你去找她。”顧宸列不同於閆遠,他的帥氣是硬漢氣質,剛硬分明的五官,嚴厲冷峻的眼神。
他比閆遠大兩歲,一早就去了軍校,後來就很少在他們身邊。
閆遠又吸一口煙,“恐怕今生都要和她一直糾葛了。”
顧宸列眼睛又緊盯著窗下,直到人潮中出現了一抹身影,他突然站起,將煙掐滅於菸灰缸中。
“我出去一下。”顧宸列說完就快步走出門,長期的訓練使他動作變得快捷幹練。
季北一挑眉,沒再管他,向身旁的兩個美女使個眼色。
兩個美女馬上明白,走到閆遠身旁坐下。
閆遠的煙也熄滅,看見兩人沉下臉,季北此刻迅速拿出手機,對準三個人拍照。
不等閆遠起身,兩個美女反倒先行離開,回到季北身旁,閆遠見此盯著季北。
季北笑著回應:“我就是看你悶,不是想給你尋點樂子嘛,不要就算了。”
閆遠知道他一向不正經,沒多計較,看向樓下,注意著顧宸列的動向。
只見顧宸列擠進人中,抓住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看著顧宸列,任由他拉走。
閆遠回過身體,心下好奇,這顧宸列,從沒見他對女人上心過,這次恐怕不一般。
果然沒過多久,房間門被開啟,顧宸列進屋,面色凝重兇狠。
“進來!”他怒吼,帶著軍人強大的震懾力。
屋內季北和趙欽風也一同看過去,一個女孩瑟瑟發抖的走進屋,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模樣,柔順的黑色直髮,白皙的臉頰上畫了濃濃的煙燻妝,紅色吊帶裙,細跟高跟鞋。
進屋後拘謹的站著,躲避著顧宸列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