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清楚看到,曼琉璃身上繞出的漆紅色光束漸漸在包裹她,那是雲端唯一綻開的紅花,開在他心裡。
縱然這夢場萬里山河如畫,可又怎能比擬她此時送他的風景。
曼琉璃輕巧落地,整理了整理衣袖衣襬後緩緩抬頭,她對上他的眼,似曾相識,也猶如初見。
她猜不出他是誰。
若真的是段澤洋,那日他為何會給自己解釋夢棲場。可……可他若是借這個常人一般所想的想法去演場戲,也不是不可。
“怎麼了?”
曼琉璃胡思亂想中,面具人已經站在她面前。
曼琉璃笑著,走的離他近了些,說道:“在想你是誰,讓你或者為我換書的那人費心了。”
面具人別開她的視線:“走吧。”
“害羞了?哈哈哈哈……”
“咚咚咚……”
曼琉璃心臟也跟著這咚咚聲跳的快了一些,咚咚聲愈發急促,曼琉璃艱難睜開眼。
是雲漓彩扇發出的聲音,扇上生的流紋已經深到像是故意刻上去的。
“你這是怎麼了?”
曼琉璃剛把摺扇握進手裡,屋門就被哐噹一聲推開了。
曼琉璃見來人,急忙藏好摺扇,迅速起身行禮道:“伯賽先生。”
伯賽面無表情,冷冷對她說道:“知許堂。”
“是。”
堂中只有她和朱皎,伯賽把人帶來後就退出去了。
朱皎捋了捋他的鬍子,慈祥問道:“琉璃在靜修室都好?”
“先生,一切都好。”
朱皎:“那也想必已經知道了試煉日是的事情。琉璃看了什麼書,可有找到自己想要的?”
曼琉璃:“遠音,牽制,控飛。自從大病後,不識人不記事,所以並不敢到處走。”
曼琉璃懂這其中的深意,那幾個少年說過,進出入靜修室有規定的時間,自己是第一個長時間留靜修室的人。
所以朱皎知道靜修室秘密的機率非常大。
這時又聽朱皎問:“琉璃沒有再修習其他靈術?”
曼琉璃答:“沒有,在靜修室修習時因為牽制術控術不慎,昏睡過去四天,所以並沒有再修習其他。”
“何人試術?”
“段澤洋試術,千醫師有醫治。”
朱皎捋著自己的鬍子,欣慰的點著頭:“孺子可教。有幾成把握透過試煉。”
曼琉璃:“尚未有定數,琉璃不敢妄論。”
朱皎開懷大笑:“好啊,靜修室也算沒有白待,院律院訓熟記心中,也算修習一件。”
“多謝先生誇獎。”
“月圓夜過後我會下山去,所以試煉當日我並不在場,琉璃可要抓住機會,放手一搏。”
“是。”
“舍寢已給你修建完成,今日便可搬回去住了。但牢記一事,不可再去借用火石。”
曼琉璃忍不住笑道:“是,多謝先生。還請先生放心,琉璃不會再去借用火石。”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