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琉璃。”那人一字一頓,慢慢轉過身,上下打量著她。
“九皋?”
鶴鳴九皋,聲聞於天。
曼琉璃記得住這個名字,更好奇這是個怎樣的女子:“九皋,找我什麼事?”
金九皋剛要開口,曼琉璃又急忙打住她:“先說好啊,我不知道黑曜石除了崑崙山,什麼地方還會有。”
金九皋不屑,輕蔑一笑:“今日你在知許堂出盡了風頭。”
曼琉璃驚恐,原來不止木朝陽煜鳴珂不信。
金九皋繞著曼琉璃慢步打量了一圈,恐嚇道:“我只是前來告訴你,以前我不把你放在眼裡,今後更不會!無論今時今日的你,多麼令人忌憚,我金九皋定寸步不讓!”
曼琉璃聽得迷糊,自己要什麼沒什麼,何須讓人忌憚。
本想開口為自己辯解幾句,可金九皋早已走遠。
先是知許堂衝動,後是澗凡臻引了牽制術傷她,還懷疑她沒有對朱皎講實話,現在金九皋又來一頓示威。想想今天的事,氣的曼琉璃直跺腳。
“段兄,你在不在。”曼琉璃狂拍段澤洋的門。
木朝陽說的沒錯,她確實是沒有地方去,更不知該找誰發牢騷。
“段兄。”曼琉璃聽見沒人回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哐哐的敲門聲,吵的隔壁屋煜鳴珂煩悶。從床上一躍而起,猛開啟窗戶,探出頭,煩聲道:“別敲了。”
曼琉璃被嚇到,定神看清是煜鳴珂,“對……對不起。”
“他去哪了?”曼琉璃試探問道。
如果煜鳴珂回她的語氣不好,她就立馬跑路。
曼琉璃在浮沉瀑見到一臉稚氣的木朝陽時,就覺得,肯定是知許堂的氣氛過於嚴肅,所以才導致她對如雲院的子弟產生了幻覺。覺得如雲院眾子弟都如澗凡臻一般,鎮定自若,處之泰然。
現在看來,每個人都各有性格。
如果讓煜鳴珂把院服脫了,再把他拉去大街上,肯定會被認為此人是玩世不恭的大混混。
煜鳴珂看了眼緊張的曼琉璃,吹了吹故意留在眼前的一縷頭髮:“在先生那裡,有什麼事就和我說吧。”
“謝謝你,不用了不用了,我先走了。”曼琉璃連忙擺手,轉身就走。
“站住。”煜鳴珂從窗戶裡跳出來,躍身到曼琉璃前面,擋住她的去路,“既然都向我道謝了,那我該帶話就得帶話。”
曼琉璃:“我……我……”
煜鳴珂:“怎麼?難以開口?”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