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盡頭,傳來一陣高跟鞋點地的“噠噠”聲,沒一會兒,那雙昂貴的鑲嵌著鑽石的高跟鞋便出現在她的眼前。
看著白葭臉上的淚珠,蘇婉如冷漠的笑了一聲,毫不同情的伸手,將她從門口用力的拉開,“堵在門口乾什麼?要滾就早點滾,不要在這裡礙眼!”
說完,她推開房門,笑著走了進去,“小言,看看媽媽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來了?”
當白葭抬起眼瞼想要朝病房裡看一眼時,房門又“砰”的一聲,在她眼前用力的關上,將她徹底隔絕在有楚慕言的空間外。
到底是怎麼回到酒店的,白葭已經想不起來了,她趴在酒店的病床上,一個人安靜的待了許久。
三天後,這部戲終於完美的殺青,製片方為了感謝演員的辛苦演出,特意舉辦了一場散夥宴。
白葭心情不好,不喜歡那種熱鬧的場景,藉口身體不舒服,她回了家。
拖著重重的行李箱走進楚家,家裡的保姆們竟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她拿東西,她無所謂的換了鞋,一個人拖著行李箱上了樓。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是從楚喻生的嘴裡得到楚慕言已經出院的訊息,她每天精心的打扮自己,白天陪著景佳人跑通告,為新戲宣傳,晚上安靜的坐在床上,耐心的等楚慕言,可等了整整一個多星期,都沒有等到楚慕言回家。
他……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嗎?
細細算來,她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到他了。
從上一次與陳俊生的緋聞事件後,白葭在媒體前曝光的次數多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本來要拍徐佳寧和景佳人的記者,鏡頭總是有意無意的將她給帶上。
這是一個不好的現象,讓她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吃飯時,蘇婉如總是對她挑三揀四的數落,“幹什麼不好?偏偏去混娛樂圈,真是給我們楚家丟臉。就算你想混口飯吃,我們楚家是養不起你嗎?”
白葭一聲不吭的聽著,默默的吃著自己的飯。
她知道,像蘇婉如這種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名門閨秀,是看不上在娛樂圈這樣烏煙瘴氣的地方混著的女人,所以,她不爭辯,也不解釋。
吃完飯,她拿了報紙坐在沙發上看著。
封面上的男人神情冷淡,薄唇緊抿,微微擰起的眉,不高興的看向鏡頭,他的身邊,站著一位身材高挑,穿著火辣的女人,親暱的挽著他的手,對著鏡頭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
楚少果然名不虛傳,大手一招,明星嫩模們爭相恐後的投懷送抱。
將報紙放在茶几上,白葭手裡抱著一杯熱咖啡,眼睛繼續一眨不眨的盯著報紙,嘴輕輕的吹著咖啡杯裡的熱氣。
當時,楚慕言說那話的時候,白葭第一個想到的是白露,還以為經過這件事,他就會不顧一切的和白露在一起,卻沒想到,白露卻是連邊都沒有沾到,就連她都開始替白露感到悲哀……
一隻手將報紙從白葭的眼前奪了過去,下一秒,身旁的沙發陷了下去。
“葭葭。”楚喻生將報紙用力的揉了揉,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這些記者成天沒事幹,就是喜歡胡說八道,你別往心裡去。”
白葭輕笑,她也做過娛記,她知道什麼叫做無風不起浪,她更知道,百分之八十的捕風捉影都是事實!
她抿了一口熱咖啡,“嗯,我知道。”
楚喻生看著她淡然的臉色,心裡微微嘆了口氣,難道全天下只有他一個人覺得她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嗎?
“你現在的工作做得怎麼樣?你手裡那個藝人行嗎?”
“當然!”說到工作,白葭就像打了雞血一般,她把咖啡杯放在茶几上,笑睨著楚喻生,“爸,我跟你說,我的眼光絕對不會錯,不出一年,景佳人絕對會紅遍全中國!”
“呵……”楚喻生開心的笑,“這麼有信心?”
“當然!”白葭眉飛色舞的把景佳人在片場怎麼混到一條過女神的綽號給楚喻生說了一遍,又說了景佳人性格怎麼怎麼好,楚喻生聽得直樂。
“你這樣說來,我倒是對她也感興趣了。”
楚喻生抿了抿唇,手隨意的搭在腿上,“葭葭是這樣的,我目測最近中國的娛樂行業正在走上升期,投資電影聽說不但能給公司免費打廣告,還能賺錢,我估摸著,也想讓楚氏進軍娛樂圈。”
“什麼?”白葭睜著一雙大眼睛,茫然的眨了半天,有一種天上掉餡餅,她被砸中的感覺,“楚……楚氏也想進軍娛樂圈。”
“當然!”楚喻生笑,“我可是商人,有賺錢的買賣,我怎麼可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