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點點頭,“可以,但是阿言你知道的,在程式上,我們……必須要在現場。”
楚慕言瞭解的勾了勾唇,“我明白。”
沒一會兒,心理醫生孫敏就走了進來,檢查了一下白葭的情況,她從醫藥箱裡拿出一支針。
師兄趕緊問她,“這是什麼?”
孫敏解釋,“鎮定劑!她現在的情況很遭,已經到了人能夠忍受刺激的極限,可以說,已經爆表了,不用藥物,是控制不了的。”
師兄沒想到白葭竟然還有這個病,他同情的看了眼白葭,對孫敏說,“好,你給她注射吧。”
當然,注射之前,由專門的人檢查了一遍,並做了登記,孫敏才給白葭打了針。
楚慕言一直安慰著她,“好了,好了,沒事了,什麼都過去了,不哭了……”
白葭手臂上打了一針之後,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也不哭了,就坐在那,目光呆滯,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
師兄忍不住又問,“這……怎麼會這樣?”
孫敏收拾著醫藥箱,一邊回他,“白葭早年就患有Melancia,她的病是因為神經和身體都在長時間的壓迫之下,久而久之導致的,她的病情算是很嚴重的,我給她治療除了用藥物,還有就是催眠術,幫助她從那段陰暗的童年之中走出來,花了很長的時間吧,才成功,只是沒有想到……”
她嘲諷的笑了笑,“就這麼輕易的被你們給摧毀了。”
師兄抬起手,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怎麼說呢……
這件事也怪不得他們啊,他不過也只是公事公辦,更何況……是白葭自己來自首的,又不是被他們綁著來的。
“那個,Me,Me是什麼?”
孫敏回他,“就是人們常說的抑鬱症,也可以理解成精神分裂,是一種常見,又罕見的精神疾病。”
說抑鬱症師兄就明白了。
像白葭這樣的情況,不得抑鬱症就怪了。
就連陳俊生剛才也陳訴過,說白葭極其內向,同桌兩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這已經不正常了!
小學本來就是孩子天真爛漫的年紀,哪個不是活蹦亂跳,打打鬧鬧的,那麼內心的,不是有病是什麼?
對於孫敏的解釋,沒有人懷疑……
陳俊生靠在門口,冷眼看著裡面的一幕,特別是看到警察師兄問這,問那的時候,他心中的情緒一下冒了上來,“現在你們滿意了?”
他冷冷的睨了楚慕言一眼,“我早就告訴過你,那段過去不能提,你偏偏不信,現在葭葭病情復發,說不定還惡化,就算沒有坐牢,也跟坐牢沒有什麼區別!”
他的話狠狠的擊中了楚慕言的心臟!
是……
那位大嬸,還有孫敏都是他請來的,包括陳俊生也是他去求,陳俊生才願意按照他的方式來做證人,他的確是打著白葭如果能夠當庭證明精神不正常,再加上孫敏那邊做的假的治療診斷,白葭就可以免了牢獄之災。
可他卻沒有想到,他這樣做,卻將白葭打入了她自己的心牢……
坐牢不可怕,不過就是不能長久看見太陽,不能隨心所欲的生活幾年,可是心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