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彥走到傅寒燚的面前,兩個幾乎同樣高度的男人,外表勢均力敵的對峙著。但齊墨彥的站位略高,身影覆在傅寒燚的身上,有一股天生的壓迫感。
但傅寒燚氣場也不示弱,出言即寒,帶著輕蔑:“她配嗎?”
我怔愕。
剛才心裡湧起的幾分溫暖,蕩然無存。
我是有多不長記性,才會覺得這個無心的男人有良知。
齊墨彥嘴角輕輕的浮勾,表情只微微變化,身上便湧起更深的寒意,讓人心驚膽顫。
他微微側身,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汙水溝,眸中的寒意,比水面上的反光更清冷。
他看的視點,正是那天我遇害的位置。
可是現場,應該已經被兇手處理過,表面上沒有一點的血汙。
水面也靜若死潭,好像從未發生過命案。
齊墨彥微微昂臉,聲音一點兒不大:“媛媛最好沒事。否則……”
他側過頭來,對著傅寒燚勾唇一笑,寒意深濃。
傅寒燚微微一怔,隨之冷笑:“齊總是要為小侄女大開殺戒?”
齊墨彥沒再說話,轉身離去,步子不急不徐,卻每一步都有地動山搖之勢。
他的身影慢慢的融入黑暗,仿若巨獸暫時的歸隱。
我不知道,他對傅寒燚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心裡覺得溫暖。
至少,他提起我,不像其它溫家人,對我的失蹤,不聞不問。
齊墨彥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後,傅寒燚嘴角的那絲冷笑亦沒去。
他靜默片刻,突然拿起手機,找出我的電話,打了出去。
我驚住。
隨之冷笑。
我都死了,電話怎麼打得通?
現在想起聯絡我,不是晚了麼!
一陣盲音後,男人掛了電話,又找出我的微信,來來回回的編輯了幾次,最終發了一條訊息:溫媛,一天之內,你不回來,就別再回來了。
呵。
這命令性的訊息,令我發笑。
偉大的傅總,真是對不起,別說一天,就是你耗盡這一生,都等不到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