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何事?”聞訊趕來的三師尊上官軒墨等人,詫異的看著面前的一幕,冷聲問道。
“師尊,他要殺了我!妄圖搶了我手上的書卷!”張小閒此時狠狠瞪著那方已經癱坐在地上的柳風,憤怒說道。
眾人聞聽這話,皆是覺得一驚。
“什麼書卷,竟然值得你們兩個以命相搏?”
張小閒不語,徑自從自己懷中掏出那份二師尊孔笙交與他的藥理文卷。
上官軒墨取過,翻看了一下,臉上的詫異神色更勝,這書卷本就是一本普通的藥理書籍,雖說也還稱得上難得好書,可是絕對不至於讓二人如此。
他不解的轉身看向柳風。
柳風此時的樣子,卻讓眾人感覺到了奇怪。
他似乎此時還沒有完全從這場爭鬥的餘波中醒悟過來,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神色異樣,正確的說應該是驚懼。
看到他的樣子,上官墨軒更是不解,按照柳風的修為,若是和這位張小閒有打鬥的話,應該是張小閒感覺到恐懼才對,可是現下的情形好像正好相反。
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柳風被人攙扶著回去自己的住處,張小閒也隨之離開,只是他手上的書卷卻被上官墨軒留了下來。
接下來,在大師尊阡嶽的處,上官墨軒把二師兄孔笙,以及小師弟張一一,也悉數請來。
“那捲書確實是我送給那名小學子的……”二師尊孔笙,看著眾人帶著詢問的目光,解釋說道。
“可是,我沒有想到竟讓自家的弟子有了誤會,想來,這也是我有些疏忽了,竟是沒有想到柳風竟是這樣心急!”
“二師兄此話怎講?”張一一微微蹙眉。
孔笙抬手摸了摸頜下長鬚,解釋道:“今日,我把那小學子叫來,把那本藥理文卷交與他之後,等他離開,我卻發現當時讓徒兒柳風取來放在桌案上的一本修行秘訣寒山決,卻突然不見了蹤影,這可是我收藏的僅有幾本孤絕本之一的書卷,竟是這樣不翼而飛,我有些心急,便讓柳風他們幫著到處去找,結果,唉,我實在沒有想到,柳風竟然會懷疑到這位小學子的身上,所以,才會出現他們之間爭鬥之事……”
大師尊阡嶽聽罷,和上官墨軒對視一眼,問道:“師弟,寒山決到底丟還是沒丟?”
“呵呵,這個說來慚愧,已經找到了,原來是我不小心放在了屋外的花壇邊上,竟是忘了……”
“原來如此!”大師尊阡嶽點頭。
“密卷找到了就好,只是內門弟子之間互相爭鬥,這在賀蘭院來說,是絕無僅有的事,希望兩位師弟,以後還要嚴加管教座下弟子,不要再有今日這般事情出來!”
孔笙,張一一急忙躬身答是。
最後,阡嶽沉吟道:“這件事既然壞了賀蘭院的規矩,那麼就不能輕易這麼放過,雖然說情有可原,但是畢竟此風不可長,所以,對柳風和張小閒兩名內門弟子,必須小懲大誡,這樣吧,就罰他們做一個月的苦役,上山砍柴!”
孔笙張一一聽罷,點頭應下。
等上官墨軒送走了二師尊孔笙,轉身看到小師弟張一一也要準備離開的時候,倒是一把把他拉住。
“師弟慢走,我和大師兄還有事要問你……”
張一一一愣,隨即瞭然,跟了上官墨軒重新來在大師兄房裡,說道:“我知道師兄們要問我什麼,其實,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你也不知道?你座下的弟子發生了這麼奇怪的事,你竟然不知?”
上官墨軒詫異看著自家小師弟。
“那張小閒才入內門多久,竟是能把二師兄的弟子,入內門修行幾年深得二師兄真傳的大弟子柳風,竟是傷成那個樣子,難道這不太過於奇怪了?”
“小師弟,張小閒平日修煉之時,你可覺得有什麼不同之處?”阡嶽此時也追問道。
張一一這下蹙眉,肥嘟嘟的嘴張了幾張,諾諾道:“也沒看出什麼不同來,除了功力進益很快,那這也不奇怪,畢竟小閒也是得了那武境道暨陽的真傳的人,比別的內門弟子修煉功法快些也沒什麼!”
“難道是因為這小學子不但修煉正門功夫,也兼研習武境道功法的緣故,所以,才能傷了那柳風?”
阡嶽聽罷,一陣沉默,最後說道:“我覺得倒是不盡然,也許這個張小閒本就有些古怪!但是,現下我卻不能看出他的古怪到底在哪裡……”
上官墨軒聽罷也同樣開始沉默,是啊,這個叫做張小閒的學子確實有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他先是先後以五脈之資,逐漸開到了十脈天才之象,這樣的奇遇恐怕在這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要知道開脈是多麼艱難,好比登天一般的事,可是這位張小閒竟是在不聲不響中,連開了幾脈。
若說沒有神助,他死也是不信的, 況且有這般身手的人,恐怕賀蘭院裡沒人能有這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