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在會議上連城拒絕了薛山海外出搜尋的提議。
會議室裡,連城斬釘截鐵的說,外面現在到處是駁,出去亂走無異於自尋死路。更何況在城市之外,根本不可能有活物。
但薛山海覺得,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也要去試試搜尋。
“薛先生我們其實也已經在努力修復屏障裝置,等城市的保護屏障修補完成,那些駁自然就能被驅逐出去了,我們可以在城中活動,到時候利用城裡的出行裝置前往城外才更有保障。”說話的是六個人當中個子較小的那個,叫顧赫,在六個人當中,他是看起來最穩重的。
“但屏障修復我們已經進行了有一年多的時間了,至今為止依然沒有有效的方式。我覺得薛先生想要出去搜尋的提議也沒有什麼不好,在這之前,以木不也出去過很多次嗎。”一直在電腦前分析資料的短髮女子說道,她是高塔原資料分析員,編號AE3,真名沙原繪,城市淪陷之後就一直躲在高塔,後來和連城以木會和後組成搜尋小隊。
“我也贊成薛先生的提議。”坐在連城旁邊的眼鏡男默默的舉手,但瞟了一眼連城之後,又有些尷尬的把手放了下來,眼鏡男叫南科,是一個古生物研究愛好者,城市淪陷時他一直沉迷於研究,一個月沒有出門,直到意識到外面出了狀況後隨連城逃入了高塔。
而剩下的三個人一直沒有說話,似乎並不準備參與到這個問題的討論中。
“山海,這次我贊成連城,因為外面的情況確實不確定因素太大了。”以木看了看薛山海,雖然她知道薛山海心中所想,但性命攸關的事,她不能讓他亂來。
“薛先生,以木昨天已經跟我說過了,我能理解你想尋找同伴的心情,但是這件事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如果你執意要出去,那我也不阻攔,但如果你遇到危險,我們不會對你施以援助。”連城看著薛山海,目光凜冽,像是隨時要把他瞪出一個窟窿。
“如果沒有其他彙報,那今天就散會,南科和沙原繪留下我有事要交代給你們。”
離開了會議室,薛山海一直沉默不語,並不是因為連城的拒絕,而是因為他想到了另一件事,既然不能出城,或許可以透過‘夢之花’扭轉空間的能力將他傳送到周啟沐和黑貓的時間段,然後親自去一探究竟,喬書是不是周啟沐,一看便知。
“山海,出城這件事我們可以緩緩,不急於這幾天。”以木看到薛山海一直沉默不語,於是試圖解釋剛才的事。
“以木,既然夢之花可以扭轉空間和時間,我們可以使用‘夢之花’回到這座城的過去,回到周啟沐生活的時間段。”薛山海一臉認真地看著以木。
“其實我們到現在為止還無法完全的掌控夢之花。隨意釋放‘夢之花’的力量,稍有不慎就會被它吞噬,迷失在時間和空間裡。”以木說道。“我們現在之所以能使用它做防護,是因為這座塔裡的系統資料經過了特殊處理,它可以抑制夢之花的生長,只有生長被抑制的夢之花才能作為武器對付外面的‘駁’。”
“總之,在屏障修復前的這些日子你就在高塔好了,這裡設施也很齊全,你先熟悉一下這裡的生活。”以木說道,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晶片遞給了薛山海,“這個是檢測系統的鑰匙,你要是有想查詢的資料,直接用這個就可以開啟系統。畢竟在這個世界裡,你的身份也是執行官。”
接過晶片,薛山海一句話也沒說,何以木看著他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了。
薛山海將晶片放在了口袋裡,回到了房間。
他本以為這段時間只能呆在這個地方,什麼都做不了,但還不到下午,就聽到整個高塔傳來了警報聲,一直保護高塔的夢之花護盾被什麼人給解除了,而一直蹲在外面伺機而動的駁此時進入了高塔。
接著連城命令沙原繪立刻緊急關閉一到三層的所有通行出口,而連城帶著另外兩個身手還算不錯的兄弟一起前往一層去消滅那幾只入侵的駁。
就在薛山海匆忙趕到樓梯口的時候,剛好遇上了帶著人準備下樓的連城。
“帶我一起去吧,說不定能幫上忙。”薛山海看著連城說道。
連城看到薛山海,神情有些猶豫,但還是同意了:“保護好你自己,別被駁吞掉。”
說罷和另外兩個人匆匆忙忙的進入電梯,而薛山海也跟著走進了電梯,在電梯裡連城將兩個手環分別給了身邊的兩個兄弟,然後又看了看薛山海,接著摘下了自己的手環丟給了他,說道:“這個手環裡面載著夢之花,出去之後見到駁,只要用它刺入駁的身體就可以了。”
“那你呢?”薛山海看著連城,“沒有手環你怎麼辦?”
“我有這個。”說著連城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我來當誘餌,你們三個找準時機命中要害。”
就這麼四個人來到了一樓,大廳裡空空蕩蕩的,似乎什麼都沒有,周圍也異常的安靜,薛山海四下打量著周圍的一切,而另外兩個人也小心翼翼的前進著。
高塔的防護系統已經被修復,外面的駁已經無法再進來,而留在高塔裡的駁大概有十五隻左右,並不是小數目。
“這些東西身體相當靈活,要小心。”連城路過薛山海身邊的時候說道。
接著他直接跑到了前面的會展廳,而薛山海卻突然聽到身後的一個半開著的門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薛山海開啟了手環上的按鈕,一個短刀一樣長度的光匕首從手環上面伸出,藍色的匕首上閃爍著夢之花的符號。
“這匕首還真不錯。”薛山海自言自語道,接著小翼翼向著那扇門走去。
他緩緩的推開門,裡面黑漆漆的一片,他試探性的想要開啟燈,卻感覺身邊有涼颼颼的風吹過,他打了個冷戰,卻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同伴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