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戰夜聽完,俊美面容變得愈發深邃暗沉。
他過去雖與傅懿謙不熟,但好歹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對婚姻的嚴格,寧缺毋濫,即使是父母催促,或各千金、各國公主聯姻,他都未答應,現在竟願意娶聲名狼藉的白莞兒。
剛邁進病房,就看到傅溪溪一臉蒼白,唇角都是血,而潔白的床單被鮮血暈染開一大朵紅牡丹。
“小溪。”他心尖發緊、抽痛,走過去從傅懿謙懷中接過她:“怎麼會這樣?別怕,我在。”
“九爺,不好了,夫人吐血了。”一道焦急聲傳來。
薄戰夜瞬間收回思緒,轉身,大步朝病房走去。
但那樣子,哪兒像沒事?
薄戰夜冷厲懾人的眸子看向醫生們:“不是可以暫時穩定五天,這是什麼情況!”
傅溪溪這會兒喉嚨劇痛,心臟發疼,她感覺食道里滿是鮮血腥臭味,說不出話來。
只能輕輕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為首的主治醫師顫顫巍巍解釋:“九爺,這是突發性的,我們也始料未及。
主要是這個毒素太頑固,透析、清毒、輸血,幾重方法也沒能將它打敗減少,只是抑制它以幾倍速度增加。
不是詢問,是指責。
醫生們個個瑟瑟發抖,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這怪不得醫生。
他開口:“你的意思是繼續壓制,會繼續引發各種後果?”
估計是抑制的夠強,導致產生不良反應,引發大吐血。”
薄戰夜也是研究者,清楚知道許多東西抑制得久,或太強,會產生化學反應。
解藥……
他身為傅家繼承人,乃至手握全國經濟命脈的富商,要什麼東西沒有?竟會拿不到救自己妻子的解藥!
主治醫師點頭,不想承認卻不得不如實回答:“是的九爺,這些辦法治根不治本,只有解藥才能徹底根除,瓦解毒素。”
薄戰夜眉宇擰成川字。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看不穿他的真實情緒。
當天,醫生們全力為傅溪溪醫治,而薄戰夜則陷入寒冬般的冰天雪地。
該死!
晚上十一點,治療室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聽說溪溪大吐血,情況怎樣?”
“我們送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