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戰夜抱著她身子的手臂微緊:“僅是因為這個?”
他想聽到別的答案。
極近的距離,蘭溪溪鼻息間滿是他清冽好聞的氣息,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說話時身體產生的微動。
她眼睫斂下:“嗯。”
薄戰夜漆黑的眼眸在暗夜裡暗沉下去。
感覺著身下的女人要鑽出去,他沉聲道:
“別動,這樣安靜待著,不會吸引它過來。”
蘭溪溪自然也知道這個原理,她輕嗯一聲,待在他身上絲毫沒有動。
只是,足足一米九的他,身軀高大,肌肉緊實。
在他的籠罩下,她除了有點喘不過氣以外,還感覺到很侷促。
她想調整姿勢,但稍稍一動,只會讓身體貼的更緊密。
若有燈光,一定可以看到她此刻極其緋紅如同蘋果的臉。
時間靜靜過去。
蘭溪溪忽然想到什麼:“遭了,它不過來攻擊我們,該不會去攻擊薄西朗了吧?”
薄西朗現在昏迷,身上還有血,很容易刺激那隻動物,以及別的動物。
“不行,我要去救薄西朗。”蘭溪溪焦急推開薄戰夜。
薄戰夜落在地上,後背一疼,緊著眉心抬手拉住她:
“不要命了?他處於昏迷狀態,不一定會引起它的注意。”
蘭溪溪道:“可他身上還有血,之前我趴著沒動它也來攻擊我,肯定也會攻擊薄西朗。
你待在這裡別動,我過去看看,如果沒有,我就悄悄退回來。”
“如果有呢?”薄戰夜壓著聲音反問。
這問題,問的蘭溪溪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有……我……我跟它拼了。”
“呵。就你這小身板?”
薄戰夜冷嗤一聲,坐起身:“就那麼擔心他?”
黑夜中,他們看不到彼此,感官卻愈發明顯。
蘭溪溪覺得他大手的溫熱,燙著她的肌膚,再傳入血液。
她呼吸微緊,解釋:
“他是過來找我才受傷,我擔心不是很正常嘛?”
和之前回答他的一模一樣。
薄戰夜掀起唇瓣:“所以,我和他對你來說,意義一樣?”
蘭溪溪小臉兒一僵。
他和薄西朗怎麼可能一樣?
他是小墨和丫丫的父親,發生過兩次419的人。
即使她不去想,也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而薄西朗,是救她於危難的恩人,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