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德芳,沒想到原來你只是一個軟弱的女人!”李斯琴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你們這些自以為偉大的人,其實都只是軟弱無能的人罷了!既然你們那麼想死,那你們統統去死吧!”
說著李斯琴把丁小康的手槍奪過往眾人的方向瞄準,可她還沒來得及扣下扳機,子彈已經穿過她的胸口。
她的身子重重地往後倒,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葉承軒身上,直至眼睛完全合上。
兩個月後。
王德芳的葬禮舉辦得很低調,只有家屬親戚和極少數的朋友到場,天空下著濛濛細雨,身穿黑色禮服的人依次在王德芳的墳前送上白玫瑰。
賓客裡很多人都落淚了,唯獨葉家三兄妹沒有哭,因為他們答應過她不會哭的。
葬禮過後,他們送走了賓客後一行人來到隔壁的墳地,葉承軒和葉雪瑩在墳前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而夏海桐雷銘和丁小茜也跟在後面鞠躬。
之後他們又到了醫院看望李斯琴,她雖然在兩個月前中了槍但在葉承軒的努力下她還是保住了性命,只是她至今仍舊昏迷著,醫生說可能她一輩子都不會醒來。
當李正柯知道這個訊息時,他卻顯得十分平靜,就好像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兒最終會有這個結局。
夏雪晴做了第二期植皮手術後情況一直很好,而夏海桐的父母也在戒毒所裡不停地與毒品抗爭,進展也很順利,葉承軒和夏海桐時不時就會探望他們,只是有些話彼此都沒有說出口。
時間眨眼而過,很快就到了一年後的仲夏。
澄清的天空上飄著幾朵淡雲,明媚的陽光照得海面粼粼波光,遊輪上擺滿了各色的花朵,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歡快的樂聲迴盪在每個人的耳旁。
一個身穿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正想拿餐桌上的糕點,卻突然被一個穿著白色燕尾服的男生搶了她的獵物。
小女孩雖然有點不悅,但想到今天是幾位姐姐的婚禮也就懶得計較,可就在這時那個男生又狠狠地撞了她一下,而且一看就是故意的!
她生氣地拉著他鼓著嘴說:“你幹嘛撞我!”
男孩不屑地看著她,說:“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麼樣?”
女孩生氣地盯著他,就在這時幾道身影急忙向他們走來,身著白色珠繡婚紗的女子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柔聲問到:“雪晴,怎麼了?”
“姐,他欺負我!”
夏雪晴楚楚可憐地看著夏海桐,這時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瞪了一眼男生,用略帶責備的口吻說:“火龍,你是不是欺負了雪晴啊?”
當火龍聽到“雪晴”兩個字時,他的眼裡掠過了一絲亮光,但很快又暗了下去。
他別過,說:“才沒有。”
“小銘哥哥,雪晴沒有說謊,他真的欺負我了!”夏雪晴跑到雷銘身邊撒嬌,又轉過身看著一旁身穿齊地婚紗的女子,“小茜姐,你要給我主持公道。”
丁小茜笑著摸了摸夏雪晴的頭,又對火龍說:“小龍啊,你就和雪晴道個歉唄。”
“我才不要!”火龍白了一眼夏雪晴,“我只是吃了一個蛋糕不小心碰了你一下而已,你需要那麼小氣嗎?”
夏雪晴眼裡的可憐一瞬間變作怒氣,她想要不是現在是大庭廣眾,她非要讓這個火龍果嚐點苦頭!
“好了,你們都別寵壞雪晴了,不然她的公主脾氣就越來越大了。”身著銀色西服的男子拍了拍火龍的肩膀,“不過我剛才的確看到火龍你很用力地撞了她一下,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道個歉又何妨?”
“承軒哥哥……”火龍看了一眼葉承軒,極其不甘願地扭過頭對夏雪晴說了句,“對不起。”
瞬間夏雪晴揚起了勝利的嘴角,這時夏雪晴的父母朝他們走來急著說道:“哎呀你們怎麼都還在這裡,婚禮都快開始了!”
正所謂無獨有偶,另一邊丁小茜的父母也趕了過來:“你們四個啊,人家承志和雪晴都乖乖地等著,就你們鬧心。”
丁小茜的兩個妹妹也連連附和著,看著他們,丁小茜的眼裡突然變得有些黯然。
如果一年前自己沒把弟弟親手送進監獄,現在他也能站在這裡,和大家一起開心地笑著。
“小茜,別想太多。”夏海桐握住了她的手,“小康不是給你寫了一封懺悔書了嗎,我相信等他出來以後,這次一定會變好的。”
“大哥,主持人來催了,婚禮要開始了。”阿水疾步走到雷銘身邊,而他只是瞪了他一眼,說,“都說了八百次別再喊我大哥了,我都退出社團那麼久了稱呼還改不過來。現在你才是冥月的老大,知道了嗎?”
阿水搖了搖頭,堅定地說:“不,您永遠都是我的大哥,這一點與您是否在社團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