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要自由?誰不想飛?”沈硯知反問,“我也想自由,我也想飛。”
為了聞溪,她兒子一句追著一句反駁她,楊從心氣到聲音顫抖,“你……你們……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上了。”
“是搞上了,該搞的都搞了,是我強迫她的,她被您調教得那麼聽話,我硬來,她不敢不從。”
隨即,“啪”的一聲脆響,楊從心狠狠地打了沈硯知一耳光。
兒子養了28年,循規蹈矩,克己復禮,出類拔萃,從不叫她操一點心。
第一次,氣到打他耳光。
張阿姨在廚房,那一耳光,驚得她也捂住了嘴。
大少爺從小懂事、孝順,心性成熟也穩重,頭一次追著夫人頂嘴,也是頭一次捱打。
沈硯知長身鶴立,只稍稍側著臉,一動不動,似乎沒有知覺。
楊從心整個手掌都痛得發麻。
心也跟著一起疼。
漸漸地,沈硯知白皙的臉頰泛紅浮腫,是清晰的四道指印。
“你……你想氣死我……”
楊從心身子晃了一下,沈硯知反應極快,立刻上前扶住她,然後緩緩地扶她坐進沙發裡。
楊從心冷靜了些,嘆氣道:“我就知道你外面有人,沒想到近在眼前,她也一直在騙我。”
沈硯知半跪在楊從心面前,“我教的。”
“閉嘴,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原諒她。”
沈硯知抿唇不語,臉頰火辣辣地疼,紅痕更加明顯。
楊從心想起兒子住院那幾天傷春悲秋的樣子,心下了然,定是因為聞溪。
“你好大的膽子,敢劈腿,被你爸知道,打斷你的腿。”
“你以為我為什麼同意和孟南汐交往,是因為第一次見面時,她對我說,她要拼事業,35歲後才考慮結婚生子,這期間只有男女朋友的名分,其他互不干涉。”
楊從心又一驚,舉起手掌連續拍打他另一邊臉。
不過不重。
“那也是劈腿!”
“劈什麼腿,我出差之前我們就斷了,她看到張建陽的小三被打,有心理陰影,也不想傷害孟南汐,更不想被你們知道惹你們生氣,總之各種各樣的理由不要我,我出差回京,她都躲著我。”
楊從心更來氣,“她幾斤幾兩,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不要你?”
說完,自己愣了。
沈硯知抖了抖嘴唇,想笑,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