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開遠提前一天回國。
從監護室出來,沈開遠面色沉重,不苟言笑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變化。
沈硯知情緒穩定,沈開遠更穩。
“爸。”
“回家。”
“?”
沈開遠鐵面無私,“你媽寵你護你,差點把命丟了,我可沒那麼好說話。”
“……”看來,父親什麼都知道了。
沈家,二樓書房。
沈硯知跪著,上半身脫了外套,只剩一件白襯衫。
沈開遠手握戒尺,一邊罵一邊打。
“你媽都那樣了還在替你隱瞞,你快三十的人了,不是三歲小兒。”
“從小就教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倒好,越大越糊塗。”
“從去年那條手鐲就開始了吧?瞞著我們一年多了吧?!沈硯知,你可真有能耐!”
“明著和周時與處,和孟南汐處,背地裡,騙聞溪跟你同居,你還是男人嗎?”
沈硯知試圖解釋,“我就沒跟周時與處過。”
沈開遠加重了力道,一戒尺打下去,白襯衫上滲出了殷紅的鮮血,“那孟南汐呢?”
“我和孟南汐私下約定,十年之內不談婚姻。”
沈開遠又狠抽一下,襯衫都割破了,背上皮開肉綻。
沈硯知越是解釋,他越打得狠。
“周時與說過你劈腿,我當時堅信你不會。讓你和孟南汐斷,我還覺得虧欠你。原來,全是你的陰謀。”
沈硯知也是硬骨頭,背脊挺直,絕不低頭,“你們非要我聯姻,我有什麼辦法?”
“啪”的一下,沈開遠直接抽了他的臉。
從嘴角到耳根,一長道。
嘴唇皮薄,立刻冒血。
沈開遠見了也不心軟,繼續在他背上抽,“聯姻是你的責任,你的責任感呢?你的擔當呢?餵狗了?”
“明明知道自己要聯姻,還去勾搭聞溪,毀人清白,還要欺騙家裡,我沒你這種兒子!”
沈硯知太痛了,痛到麻木。
可背脊依然挺直,肩膀不塌陷半分。
“毀都毀了,不如您成全我,爸!”
沈開遠怒火攻心,加重力道打下去,“咔”一下,戒尺都打斷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