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同事也心虛,畢竟是背後嚼舌根。
“你們準點下班,她可是天天加班,我們外地人沒有背景,靠的就是熬夜拼業績。為什麼女生升職就是靠男人?就不能是她本身優秀嗎?”
兩女同事無話可說,灰溜溜走了。
李星赫聽到聲音,過去拉殷如意。
“誒,你拉我幹嘛?我說錯了嗎?……喂,你們別走,把話說清楚,到底誰在背後亂傳?”
李星赫捂著她的嘴把她拉走,低聲勸道:“你少說幾句,她們都是關係戶,你別給聞溪招禍。”
“可是……”
“聞溪都不在意這些,反倒你氣成這樣。誰在做事,誰在摸魚,領導心裡門清。”
聞溪也過來了,自從陳總送花開始,她就有了心理準備。
她抱了抱殷如意,低聲道:“我有你維護就夠了,其他人,我都不放在眼裡。”
殷如意又生氣又想哭,“她們嘴巴太惡毒,一幫關係戶就欺負我們外地人。”
聞溪卻搖搖頭,“人家三代人的努力,憑什麼我們十年寒窗苦讀就想超過?有些東西,一出生就註定了,我們沒法改變的。”
“你想得真透徹。”
“可不,所以我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她們議論我,消耗的是她們的時間,而我們用這些時間來努力工作,努力賺錢,不香嗎?”
只有時間,才是最公平的。
無論頂層還是底層,不會多一秒,也不會少一秒。
這是聞溪很小就明白的道理,也是她這一生都要經歷的必修課。
她從前依賴沈家,到如今自食其力,靠自己努力在杭城有一席之地,她已經很滿意了。
這種不需要依附誰的生活,連呼吸的空氣都是新鮮的,自由的。
這時,組長匆匆從外面進來,一來就道歉,“沈書記,實在是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聞溪回頭一看,沈硯知正坐在組長的位置上,不知道坐了多久。
組長這段日子也很忙,到處開會。
今天剛從某個集團年會午宴上趕回來,晚上又是建築院的年會。
沈硯知在人前是一貫的從容淡定。
一站起身,英姿挺拔,玉樹臨風。
“不用不好意思,是我早到。”沈硯知音色低沉,又富有磁性,是非常性感的男人聲音。
辦公室裡的女同事,特別是單身的那幾位,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
“沈書記,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們都沒發現。”
“是啊,沈書記走路沒聲音的麼,學過輕功?那不要太厲害哦。”
“沈書記,我們單位今天吃年夜飯,你一起嗎?”
你說我說她說,沈硯知不知道先回答誰。
組長大笑,“看吧,我說你在我們這裡很受歡迎,你還不信。各位單身的姑娘們,你們的機會來了,沈書記家裡催婚催得急,誰想要收服這位鑽石王老五的,抓緊機會。”
沈硯知面色依舊,但內心很慌,他一拍組長的肩膀,道:“孫哥,你別亂點鴛鴦譜,杭城的姑娘不外嫁,我是知道的。”
孫華一點就通,“那聞溪啊,京城人,跟你還是老鄉。”
聞溪:“……”
殷如意瞬間樂了,“我們以前在京大時,沈書記還給我們講過課,這緣分,早幾年前就定下了。”
沈硯知暗想,什麼早幾年,分明是早十幾年。
忽然有個女同事拔高聲音說道:“聞溪不是陳總的小……”女同事立刻捂嘴,假裝說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