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璇終於回電話了,“喂,硯知哥,什麼事?”
聽聲音,嗓子是啞的。
小年輕玩得真野啊。
不過沈硯知不會管這些,開口便直奔主題,“你把那張機票退了,讓聞溪買。”
“現在退?”
過年的票特別難買,楚璇這邊一退,或許立刻會被搶走。
所以聞溪已經拿著手機在旁邊等著了。
“對,你現在退。”
楚璇在手機上一通操作,點了退票。
聞溪一遍遍重新整理,生怕又被搶走。
“不著急,退票後航空公司需要稽核才能放票,當天的頭等艙,如果不是專門等待,買不到的。”
儘管如此,聞溪還是一遍遍重新整理。
楚璇隔著電話調侃沈硯知,“硯知哥,我原以為我比你快,看來還是你快啊,你這就要帶聞溪回家了?”
沈硯知一陣語塞,確實不知道從何說起。
從頭說,故事太長,時間不夠。
楚璇沒得到回覆,大膽猜測,“你們昨晚睡一起了?”
沈硯知方向盤都沒抓穩,車頭晃了一下。
聞溪一邊重新整理,一邊轉頭瞪了他一眼。
人和人真的是不同。
有些人可以隨心所欲,想說什麼就說,想做什麼就做。
比如楚炮仗。
而有些人,把禮儀教養刻進骨髓,說話做事都要三思而後行。
比如沈硯知。
人性所致,沈硯知大概永遠做不到楚璇那般的恣意妄為。
聞溪也做不到。
聞溪總說楚璇和秦懷是相似的人。
其實,沈硯知和聞溪也是相似的人。
一樣的克己復禮,一樣的孝順懂事,一樣的安分守己。
沈硯知穩住方向盤,道:“你就別管我們了,你想想怎麼跟你父親大人交待吧。別大過年的,他打去杭城。”
楚璇毫不在意,“讓他打來唄,秦懷可以當沙袋替我捱打,他自己別閃了老腰。”
忽然,聞溪刷出了那張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