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知不是喝多了。
他是喝嗨了。
精神頭上來,睡意全無。
他把手裡的東西貼到聞溪臉上。
聞溪只感覺到硬硬的涼涼的滑滑的東西在她臉上磨,她不情不願地睜開一條縫,慵懶地問:“什麼啊?”
柔和的床頭燈光,照亮了那顆熠熠生輝的鑽石,有絢麗的火彩在跳躍。
一下就躍進了聞溪的眼睛裡。
聞溪忽地睜大眼睛,嚴肅問:“什麼?!”
沈硯知沒有賣關子,舉著戒指到她面前,“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中間漏了一步,現在補上。”
聞溪剛睜眼,視線有點模糊,她用力眨了眨眼,看清楚眼前的東西。
真是一枚戒指。
一枚,碩大的,鑽石戒指。
她還以為沈硯知說的儀式感,是那個。
呵呵,是她思想不純潔了。
沈硯知忽然將她拉坐起,自己立刻單膝下跪,“嫁給我好嗎?”
此時的沈硯知剛洗完澡,頭髮未乾,身上還在冒白煙。
這求婚的姿勢不說狼狽吧,也帥不到哪裡去。
聞溪忍著笑,反問他,“我還能說不好?”
“不能啊。”
“那補上有何意義?”
沈硯知重嘆一口氣,“別這麼掃興嘛,要是別人問你我有沒有求婚,你也算有了談資。”
“哦,我跟別人說你洗完澡光著膀子跪在床上求婚,色誘我?”
沈硯知愁啊,聞溪遠不像以前那麼好糊弄了。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她提到了色誘,那就說明,他這身子,還是能誘惑到她的。
小姑娘靠哄騙,大姑娘靠智取,他沈硯知最不缺的,就是智。
“那你說,想要一個什麼樣的求婚儀式,”沈硯知敞開了畫餅,“大草坪,鮮花、氣球、綵帶,所有親戚朋友到場,我騎著白馬奔向你……”
聞溪直接打斷,“太危險了!”
“電影院包場,放到一半放我們的影片,燈光亮起,親戚朋友全都在你身後,我身穿西服,手捧鮮花,從人群中走向你……”
聞溪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又打斷,“別,我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