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仕林又慫又狠,手臂緊緊箍著聞溪的脖子,將她擋在自己面前。
聞溪其實力氣不算小。
可男女力量懸殊。
她真的一點都掰不開楊仕林那條粗實的手臂。
那把剪刀,開著口,就在她面前晃。
楊仕林還要故意嚇她,用力地一剪,一剪。
“你讓楊從心和她的好大兒放棄老夫人遺產,把公證過的檔案拿來給我看,我就放了你。”
“可這……需要不少時間……”
“我可以等!”
楊仕林是個經驗老到的混混。
因為從小家境殷實,父母又過度溺愛,所以他一直在混。
從前在國外混,現在在國內混。
世界各地的賭場,大大小小,正規的,不正規的,他都去過。
國外的混戰區他都去過,所以他根本不把警方的警告放在眼裡。
更覺得武警官兵手裡的武器只是擺設,嚇唬嚇唬人而已。
楊仕林背靠高牆,身前有聞溪擋著,狙擊手無法突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雙方僵持不下。
楊叔公等三人被控制在屋內,等都等乏了。
醫院那邊傳來好訊息,姥姥手術很順利,且生命體徵平穩。
老夫人一生向善,福報多,閻王爺不收她。
“楊老,服氣了吧?”警察打算先把楊氏父子押回警局,“請吧,去警局喝茶。”
楊叔公罵罵咧咧,又是裝暈,又是抽搐。
最後還是被押上了警車。
楊仕林見狀,慌了,“我可不知道,是二叔說老夫人斷氣了。”
他一慌,聞溪更慌。
生怕他那顫抖的手一不小心剪一剪子。
下午兩點,正是太陽最晃眼的時候。
聞溪又餓又渴,還曬。
四月底,天氣預報今天的最高溫度有30度。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汽車聲,隨即,沈硯知高大的身影從門外衝進來。
站定,轉身,凌冽的目光削向楊仕林。
那一瞬間,楊仕林頓時覺得這四月底的天氣,堪比臘月。
“小舅,還不鬆手?”
沈硯知面無表情,說話的聲音也是極其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