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知一路從頂層下到二層,再下到底層,都不見聞溪。
周時與拼命追,一個勁想攔他。
沈硯知跑到釣魚竿旁,看到聞溪的一隻鞋。
他知道,出事了。
“聞溪,聞溪……”沈硯知直衝向客房部,一邊喊,一邊拍每一扇房門。
但是,這裡有十多間套房,倘若故意躲,短時間內不好找。
楊韶柏就在房間,聽到喊聲,趕緊開門,“硯知,怎麼了?”
沈硯知已經雙目赤紅,“聞溪不見了。”
“在遊輪上?”
“在遊輪上!”
楊韶柏幫著一起找。
暈船的宋蔚艱難起身,也想去幫忙。
“王一野,王一野,”沈硯知不顧形象大喊,“你遊輪上丟了人,吳峰在哪?”
王一野剛從海里上來,頭髮還在淌水,耳朵裡灌了海水,聽不太清。
但是,與吳峰交好的那幾位顯然臉色不對。
互相看看,又互相包庇。
沈硯知瀕臨盛怒,用拳頭砸門。
就在這時,其中一扇門開了,又被重重關上。
沈硯知一個箭步衝過去,用力擰把手。
可是,擰不動,門被反鎖了。
裡面有聲音。
是聞溪的呼救聲。
沈硯知快瘋了。
艙門都是特製金屬,只要一上鎖,靠手,靠腳,靠力氣,根本開不了。
周時與追上來,眼見白色的門板上出現血印,她拉著他的手臂制止,“你的手都流血了,你不要發瘋了!”
“滾開!”沈硯知暴怒,“吳峰,我知道是你,你敢動她試試!”
部分人還在海里,部分人坐在甲板上,看熱鬧。
京圈和滬圈不是同一個圈。
京圈重權,滬圈重錢。
沒有利益往來時,京圈瞧不上滬圈的銅臭味,滬圈瞧不上京圈的官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