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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她就是送人玩的金絲雀

周時與繃不住了,一下拔高聲音,“你為了聞溪得罪那麼多人,等叔叔阿姨回來,我看你怎麼跟他們交待。”

人在心虛的時候,往往會找各種理由來回避事實,周時與就是這種狀態。

“大家出來開開心心一起過年,本來是好事,出了這種事誰都不想的,既然出事,就應該把影響降到最低。你又何必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每一個人?”

沈硯知冷冷一笑,沒空看她攪屎,直擊痛點,“要不是你慫恿吳峰,能出事?”

“我才沒有!”周時與一口否認。

“吳峰沒死,腦子也沒壞,你以為他不會說?”

“……”

沈硯知將三份口供拍在桌上,“另外三個已經招了,監控也拍到你跟他們說話的畫面,說話內容人家都交待了,要我給你複述一遍嗎?”

周文禮拿來一看,越看越沉重,眉頭越皺越緊。

口供裡有一句“她是沈家養的金絲雀,就是送人玩的”,以及“京圈裡屈指可數的極品,你們不上,便宜了那幫京圈公子哥”,諸如此類。

且不是一個人,是三個人都這麼說。

周文禮不可置信,“時與,你慫恿他們做這種事?!”

周時與慌慌張張地搖頭,“聞溪內向,不合群,我只是讓他們帶她玩玩而已。”

方蕾護短,“時與跟他們熟,熟人之間還不能開開玩笑了?都是成年人,心裡要有分寸,是吳峰自己沒分寸。”

周文禮明著批評,實則袒護,“你太不應該了,就算玩笑也得有個度,聞溪是沈家人,你們以後就是一家,還要相處的啊。這件事無論如何你都要向聞溪道歉。”

周時與咬牙,極不情願,“好……”

周文禮轉而安撫沈硯知,“硯知,你消消氣,吳峰做錯事,法律會制裁他,聞溪那一刀也讓他嚐盡苦頭,或許這輩子都毀了。”

沈硯知冷笑,靜靜聽他們把白臉和紅臉都唱完,唱不下了,他才出聲,“這是教唆罪。”

周家三人:“……”

“這三個還好說,本身責任就小,但吳峰一旦供出你,吳家為了給兒子減輕罪責,怎麼也得拉你下水。”

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周文禮連連點頭,“硯知,你說得對,既然你能把這三份口供調出來,想來你是有辦法的。”

周文禮官位不小,剛調到京城,最是需要低調謹慎的時候,若女兒被定個教唆的罪名,多少雙眼睛盯著,萬一有心人士對此大作文章,牽涉到他,他經不起嚴查的。

他想,既然要聯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沈硯知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硯知,最重要的是吳峰的口供,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沈硯知心想,您可真敢想啊。

“周叔,吳峰案公事公辦,在我這裡已經了結,現在是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什麼?”

“這婚還是不訂了吧。”

沈硯知確實是商量的口吻,但周家卻感受到了壓力。

“沈硯知,你別太過分,”周時與忍不下這口氣,“你們沈家說訂婚就訂婚,說不訂就不訂,當我周時與是什麼?我告訴你,我‘滬上千金’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你想甩掉我,沒門!”

“呵,八字沒一撇的事就到處宣揚,是逼我就範嗎?”

氣氛一下變緊張,周時與劍拔弩張,沈硯知亦是一步不讓。

周文禮和方蕾互看一眼,明白過來了,沈硯知壓根就不同意這樁婚事。

從初次見面的冷漠,到長時間出差的迴避,他其實就是不同意。

周文禮面露難色,言辭委婉,“硯知,這件事是沈委員長同我定的,怎麼也得跟他商量,這樣吧,等他們回京,我們聚聚。”

沈硯知知道,無論走哪條路,最後還得他爸點頭。

“周叔心裡明白就行,家父對您寄予厚望,對周小姐的印象也是極好,我也不想因為周小姐的個人行為,影響到您和家父之間的深厚情誼。”

“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