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出來,車子上了西三環,一路向南。
許多商場的門口豎起了高高的聖誕樹,一亮燈,濃厚的氛圍感。
車裡沒人說話,氣氛冷到窒息。
鐲子雖然已經拿回,但牽扯出了沈硯知,聞溪不知道該如何向沈家交待。
她側著臉,視線望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街景,黯然傷神。
車子駛過轉彎的路口,沒轉彎。
“不回家嗎?”聞溪好奇。
沈硯知淡定如斯,“餓了,去吃飯。”
“可是沈先生和夫人還在家裡等著我們。”
“已經晚了,不差吃個飯的時間。”
聞溪不再說什麼。
沒資格說。
安靜的車廂裡,是沈硯知沉重的嘆息聲,他伸手握住聞溪的手,又問了那個問題,“到底是因為什麼跟她打架?”
校長說是潘慧辱罵聞溪,是罵了什麼讓她失控打人呢?
昨天在車裡,她一直哭,沒說。
回家後有父母在,沒機會說。
晚上精蟲上腦,忘了說。
現在,他想問個明白。
聞溪微顫的視線快速瞄了一眼前座,她說不出口。
沈硯知會意,在司機頭枕上敲了兩下。
隨即,中間的擋板升起。
沈硯知一把將她拉入懷裡,“現在可以說實話了。”
聞溪深呼吸兩下,就連回憶起來也覺得難堪,“她汙衊我挖牆腳,看到羅思清有錢就想勾引,她罵我是狐狸精,只配給有家室的大款老男人當小三,我否認,她說我見不得光……”
沈硯知明白,“見不得光”四個字,是真正戳痛了她。
可是他又很想笑,“誰說大款就非得是有家室的老男人?就不能是英俊瀟灑的黃金單身漢嗎?”
“……”匪夷所思,這還是他嗎?
看著聞溪傻愣愣的表情,沈硯知笑得更燦,還伸手至她腰間,使壞去摸。
“你……”聞溪抓住他的手,使勁瞪他,“你怎麼還笑得出來?被夫人知道你送我那麼貴的手鐲,我們就完了。”
“她已經知道了啊,放心,完不了。”
“你是完不了,我肯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