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少女也不服氣,大聲道:“都讓開,我要繼續跟他打!”
沒人聽她的話,有人拿來繩子,胡亂捆綁,隨後是更多繩子,將胡桂揚綁得跟粽子一樣,然後一塊將他立起來。
胡桂揚鼻青臉腫,身上擦傷多處,再看對面的少女,同樣鼻青臉腫,嘴角流血,正瞪著雙眼氣鼓鼓地看著他。
兩人剛才那番交,都用上了全力,沒分出勝負就被終止,因此誰也不服誰。
高小六比這兩人還要憤怒,從別人中搶來一根棍子,劈頭就向胡桂揚打去,“讓你害我。”
“住!”老族長在兒孫的攙扶下又進入祠堂,“不得對客人無禮。”
“他、他先無禮的。”高小六舉著棍子,心裡還是不解氣。
“真論先後,含英把他綁來,有錯在先。”老族長倒是比較講道理。
高小六無言以對,放下棍子,退到一邊。
被叫作“小草”的少女這時道:“姐姐把他帶來是有原因的。”
老族長擺擺,“算了,別再計較下去,不管怎麼說,胡桂揚並無惡意,不可再對他無禮。”
“三太爺,他將匕首架在你脖子上,這還不叫惡意?”
祠堂裡擠滿了男女老少,幾乎都認可小草的這句話,臉上露出怒容。
胡桂揚仰天大笑,“你們這些人……我沒辦法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又有人想要動,被老族長攔下,他推開兒孫,來到胡桂揚對面,嚴肅地問:“真有人想要殺害村民?”
胡桂揚收起笑容,點點頭。
“為什麼?”老族長問過一次,現在還是感到困惑。
胡桂揚正猶豫著如何回答,旁邊的高小六搶著說:“他瘋了,一個人被關在山上,整天胡思亂想,還學女人的樣子玩弄指,分明是瘋了。”
老族長不信,仍然看著胡桂揚。
“我沒瘋,我在學一種功法,這些天一直有人上山……”
“不可能。”高小六立刻反駁,“我天天守衛索橋,從來沒見過外人。”
“那是因為你沒見過真正的高,他來去自如的時候,你根本沒有發現。”
高小六還要駁斥,被老族長制止。
“你說殺人者今晚就會來?”
胡桂揚看了一眼外面的黑夜,嗯了一聲,現在的他再說什麼也沒用,只能寄希望於老族長的相信。
“好,那就防這一夜。”
“三太爺……”
一旦脫離匕首的威脅和待客的拘謹,老族長頓時顯出幾分威嚴,“誰也不要說了,信他一次,不過多戒備一個晚上,不信他,卻可能帶來災難。老大,繼續派人防守,通知大家先不要離開,就在這裡住一晚,咱們是山民,受得了這一夜辛苦。”
老族長重獲安全,兒孫們心中一塊石頭落地,自然不會違揹他的命令,立刻去執行。
老族長將無關人等攆出祠堂,只留胡桂揚和之前進來的老弱,並且命人將繩索解開一些。
胡桂揚靠牆而坐,回想這一天的經歷,又好氣又好笑,向老族長問道:“小草是高含英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