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論顏值是小豆芽更加出色,她完美地遺傳了父母倆的優良基因,雖然臉還沒有長開,卻已經可以看出精緻絕倫的小輪廓,可以想見以後肯定和朗程一樣是萬人迷,而小朗昱則明顯遜色得多,甚至說是普通了,因為太胖眼睛都擠得小了,肉嘟嘟的小臉是很可愛,但離帥氣還有點距離。
有時安晴盯著他看的時候也覺得奇怪,按理說他和粲然是雙胞胎,可兩人臉上沒有丁點相似的地方,傅默川解釋說不是所有的雙胞胎都長得一樣,比如說異卵雙胎便是天壤地別,而且一個兒子一個女兒,肯定會有不同的,聽他說得言之鑿鑿,她便再次接受了他的說法。
但是和她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所以一天下來她不知面對了多少次這樣的質疑,弄得她都有點迷惑了。
坦白說,面對同樣親生的三個孩子,有時候她也覺得朗昱缺乏親切感,她可不是偏心的媽啊,最後,她把這一切歸結於受了某男潛移默化的壞影響。
夜深人靜。
她低頭看著嬰兒床內兩個孩子熟睡的臉,當初以為是女兒,所以嬰兒床選的粉色,暈黃燈光下兩個孩子一左一右躺在自己的小隔層內,都睡得很香甜。
傅默川走過來,很自然地俯下身,寵溺地摸了摸女兒嫩嫩的臉蛋,對於兒子則視若無睹。
雖然已經習以為常,但安晴很鄙視他這種明目張膽的偏心行為,忍不住抬頭白他一眼。
接受到她這一眼的含義,男人唇角勾了勾,戀戀不捨地縮回摸向女兒的手,然後伸向她。
輕輕一扯,安晴被他拽起來,男人的臉隨之俯下。
“你又想幹嘛?”她笑著躲閃:“不是早晨才,唔……”
“你欠我十個月呢。”男人扳起她的臉。
明明只有不到七個月好麼?
“等等,我把帳子放下來。”她掙扎著扭過身,輕手輕腳解開嬰兒床側的粉色紗帳,視線掃向熟睡中的兩張小臉,突然想起親友們的評價,她隨口說:“老公,你說豆丁到底像誰啊?今天好多人都說他,唔,好癢……”
男人從後面摟住她,熱情的動作把她下面的話都壓了回去。
然後,她就一直沒有再開口的機會,後來更完全忘記了準備說什麼……
家裡多了兩個寶寶時間便過得很充實,彷彿一天24小時都不夠用,幾乎整天都是圍著幾個孩子打轉,她卻樂此不疲。
這天,她正在家陪兩個孩子活動,放在一旁的手機滴了幾下,提示有資訊進來,她沒在意,空下來時拿起來瞅了幾眼,看到手機屏上彈出來的照片她眼神一凜,呼吸都不自覺地重了幾分。
照片上是個墓碑,沉重的黑色,碑上沒有照片,上面的字很簡單:愛子朗言之墓,沒有落款,只有幾個凝重的字型,父母永遠愛你。
朗言——
她緊緊盯著那個名字,感覺自己擂鼓般加重的心跳。
不,這是惡作劇。
她迅速返回去,仔細看了看傳送彩信的號碼,確定沒見過,而後毫不猶豫地按照號碼回撥過去。
她撥了好幾次,但是都沒能打通,系統提示是空號。
這個號碼才給她發過資訊,一轉眼就變成了空號。
她重重吸了口氣,盯著那個號碼幾秒,果斷刪除了簡訊。
這是惡作劇,無聊的惡作劇。
絕對是!
一張無聊的照片能說明什麼?
搖籃裡小朗昱睡得很香,白白胖胖的小臉已經看了幾十天,是她熟悉的可愛臉蛋。
是啊,她兒子就在面前,哪個無聊的咒他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