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千墨把小姑娘抱上來，數暖眼睛紅通通地，襯著眼角底下被淚水沾溼的淚痣。

他替她拭淚，一邊緩淡道：“本王要問你些話，你自己想清楚再回答。”

數暖紅著眼睛點了點頭，可這時候卻還不忘用兩隻小手抱著他脖子，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有些安全感。

因為怕嚇到小姑娘，晟千墨問話時語氣還是輕輕淡淡地：“你有沒有給晟谷下毒？”

數暖淚眼凝噎：“沒有……”

晟千墨繼續輕聲問道：“那為什麼要認罪？”

數暖抽咽：“不認，要打死數暖。”

“晟谷嗎？”

數暖流著淚點了點頭。

晟千墨垂著眸說了一聲，“本王知道了。”

他揉了揉她散亂柔軟的頭髮，嗓音低緩：“本王給你上藥。”

數暖卻不肯，還是緊緊抱著他的脖子，把自己的淚臉埋到他頸間，任性地一動也不肯動。

“聽話。”晟千墨摸她小腦袋。

數暖悶著嗓子小聲說，“不要……”

晟千墨輕輕挑起了眉。

只因為這似乎是小姑娘頭一回拒絕他。

她這個樣子，這樣的，又委屈又有了小脾氣的數暖。

晟千墨便沒逼迫她了，等小姑娘自己哭累了睡著了，晟千墨才動作輕輕地把人兒放在了床榻上，知道她身後受著傷，便讓她趴著睡。

只是，數暖又迷迷糊糊地半醒過來，小手抓住了他的手，含糊著說話。

但這回晟千墨沒有依著她了，“你還沒上藥。”

數暖人慢慢清醒了，還是抓著他的手指，小聲說，“我自己上藥吧……”

晟千墨淡淡看她一眼，“你能給自己擦藥？”

聞言，數暖徹底清醒了，小臉紅得很，“我……不要王爺給我上藥……”

可晟千墨在這事上卻要霸道得多，晟千墨把她兩隻爪子按住了，“別亂動。”

數暖見自己反抗不了，乾脆把自己的臉埋進枕頭裡了，耳根子亦很快紅成了一片。

就連晟千墨跟她說話了也沒聽到，就覺得莫名快透不過氣來，直到晟千墨伸手把她的臉轉過來，帶著些凌厲：“你是想憋死自己嗎？”

數暖意識過來自己差點憋死在枕頭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