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裡來是新春,趕上了豬羊出呀了門。豬啊羊啊送到哪裡去,送給咱英勇的八呀路軍。嗨呀梅翠花嗨呀海棠花。。。”
一路上,馮德彪哼著老掉牙的擁軍秧歌歌曲大步流星奔向廠房。
“閨女,老爹給你。。。呃。。。送。。。送傘。。。來。。。來了。。。”
就在他再次看到女兒那精緻的臉蛋時,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胸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同時整個人一個踉蹌險些一頭栽倒,低下頭看時,一隻黑漆漆的爪子從後背穿胸而過,看著被那隻爪子捏在手裡的心臟,馮德彪似乎還能感受到它熱情的跳動。
“老爹!”這一幕,正好被馮小小看在眼裡,自從父親一行離開後她的右眼就不停地跳。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馮小小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災!
要。。。要死了嗎?好。。。好不甘心啊!我還沒看到小小穿上婚紗的那一刻,她。。。她一定是世界上最。。。最美的新娘!馮德彪意識漸漸模糊,臉上卻始終沒有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因為,小小說過,她喜歡看自己笑的樣子,超帥氣!
自己就算是死,也要帥氣的死去!
“啪嗒”馮德彪的身體軟綿綿的癱倒在地,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他並沒有執著於去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殺了自己,而是下意識的用身體去遮住紙箱子裡的幾把小花傘。
女孩子,淋了雨對身體不好。
“彪大叔!”王心楠雖然和馮德彪接觸的時間不長,但能感覺得到,這個表面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光頭男其實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握草尼瑪!我特麼宰了你!”唯一的親人在自己面前倒下,馮小小頓時陷入癲狂狀態,怒吼著飛身上前,照著那道黑影便是狠狠一拳。
與此同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一陣驚雷更是當空響起,“轟隆隆”猛地一聲巨響,原本只是綿綿的細雨在這一刻也突然變得猛烈起來。
“滴答滴答”
馮小小手裡的指間不斷往下滴著鮮血和雨水,在她身後,一名戴著面具渾身黑衣的侏儒男子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上那隻幾秒鐘前還在自己身上作惡的右手,太快了!馮小小的速度快到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如果不是條件反射的用手來擋,自己的腦袋肯定會爆裂開來。
跑!這是侏儒回過神來的第一反應!面前這個女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本以為憋了這麼多天,可以好好享用一番,但他萬萬沒想到在華夏國這種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居然還會遇到如此強悍的對手!大意了!
“別想逃!”
馮小小轉身,變拳為爪直取侏儒喉嚨,那雙充滿仇恨怒火的雙眼更是讓侏儒一陣膽寒!在丟下一隻耳朵後,才堪堪躲過這要命的一擊。
“呯!”
看著地上那隻被硬生生撕下來的耳朵,以及被一拳轟斷得到手臂,侏儒知道,如果再不撤退,唯有死路一條!
侏儒完全沒了奪回斷臂的念想,萬分不甘的從懷裡摸出一隻霹靂彈,大力往地上一扔,企圖用煙霧來阻擋馮小小的視線,從而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機會。
然而,此時的馮小小已經完全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沒有絲毫的停頓,如同流星一般出現在侏儒身後,
“噌”,又是一拳,正中侏儒的後背,“呯”,悶響聲起,馮小小感覺自己的拳頭彷彿砸在了鋼板上一般!
這特麼是什麼鬼?
怪獸一樣噁心的爪子、龜殼一樣堅固的後背、再加上正常的人類思想,面前這個怪物已經超出了自己認知。
馮小小愣了兩秒,侏儒趁機身子一弓,驀地矮身,一百八十度的掃堂腿掃向馮小小的小腿。與此同時,剩下的那隻手趁勢一揚,一把飛刀帶著寒光直取馮小小脖子。
變故來得太快,馮小小僅能靠長年練就的反射神經向後一仰,儘管避開了飛刀,小腿卻被實實在在的掃中。但馮小小從八歲開始便挑水扎馬步,下盤穩當絕非常人能比,中了這招卻是絲毫不動穩如泰山,趁侏儒收腿未迭,起身、抬腿,毫不猶豫狠狠的一腳踩下!
厲害!這才是她的真正實力!王心楠心裡暗暗喝彩。
“鐺”
想象中腿骨斷裂的脆響聲並沒有想起,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類似於踩在鋼管之類金屬上的悶響。
侏儒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傷害,怪叫一聲,撐地的手大力一震,整個人凌空打了個轉,一隻趁勢甩起來的腳如同鞭子一般抽向馮小小那精緻的臉蛋。
這一腳侏儒用出了全身十二分力道,儘管沒能對馮小小造成什麼實質上的傷害,卻把這個咄咄逼人的華夏女人逼退了三步!這,正是他要的效果!
趁著馮小小被逼退,侏儒毫不猶豫的轉身便跑。同時從懷裡摸出一大把霹靂彈,就地一砸,馮小小躲閃不跌,瞬間被嗆人的煙霧迷了眼,等煙霧散去,侏儒早已經消失在了黑夜中,只剩下一隻野獸般的爪子還在地上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