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特麼在那兒鬼叫什麼呢?”王心楠有些納悶,沒好氣的踢了蹲在垃圾箱旁邊哭喪似的秦浪一腳道:“你是摔一跤把腦漿子摔出去了?還是雨太大雨水灌進腦袋了?”
“啊!”王心楠的聲音讓秦浪渾身一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扭過頭一看,王心楠毫髮無損的站在自己身後,只是天太黑加上王心楠戴著頭盔,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鬆了口氣小聲唸叨:“原來你沒死啊,我還以為。。。”
王心楠是什麼人?當初為了抓捕飛車黨,硬是在某個特殊單位苦練了大半年機車,這些兩輪的代步工具在她手裡就跟玩具一樣。要是在這裡翻了船還不被那些傢伙笑掉大牙?早在電瓶車開始下墜的那一刻,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閃開,只是忘記了自己身後還坐著個人。
“幹嘛呢?一驚一乍的,精神病犯了?鬼上身了?要不要我給你找個道士做法?趕緊起來,喪屍馬上圍過來了!”王心楠不想再和秦浪多說什麼,身邊已經有喪屍圍了過來,王心楠也不含糊,從腰間抽出一根在小旅館那破爛鐵床上拆下來的鋼管,照著衝在最前面的喪屍腦們便是狠狠一棍子。
“咱們就這麼進去?”
喪屍,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喪屍!
從現在的位置到醫院大門口,至少堆集了成百上千的喪屍。如果說硬要從中撕開一條血路,即便秦浪和王心楠有那個能力,但到了門口之後呢?醫院裡面的喪屍比之外面只多不少,就算不被喪屍給撕了,也得活活累死。
“那面有個花臺,我們從那邊鐵門翻進去。”市中心醫院對於王心楠來說還是比較熟悉,以前辦案的時候沒少進這裡面來,想想以前,再看看現在,還真是物是人非呢。
“那咱們走著!”秦浪一鐵鍬打翻最後一隻靠近身邊的喪屍,跟緊了王心楠的步伐。
“嘩啦啦”,瓢潑似的大雨加上黑夜成為了行動最有利的掩護,它阻礙的自然不止是秦浪和王心楠的行動,這些喪屍的視線和反應能力也大打折扣。
一路“殺”到側門花臺處,看了一眼那只有一人半高不到的帶尖兒鐵門,秦浪往手裡吐了口唾沫,大力搓了兩把,作勢便要攀爬上去。
“等等,這鐵門。。。”
“放心吧,我仔細觀察過了,這玩意兒不帶電的,安全得很!”不等王心楠說完,秦浪已經三五兩下爬到了鐵門上方,還得意的朝王心楠揮了揮手。
“哎,我是說,那門。。。”
“放心,就這點高度,大爺我還真沒放在心上,想當年大爺翻校門的次數沒有少說也有上百次了,經驗豐富著呢!您就瞧好吧!”以前作為一個後進生(拖後腿的),秦浪自然練習了不少絕技,譬如徒手翻校門、腦袋開西瓜、光腳踩燈泡等等。
“獻醜了!”秦浪再次截斷王心楠的提醒,輕笑一聲,抹了一把自認為帥到爆炸的頭髮,十分瀟灑的翻身便朝裡面跳了進去。
男人,就是要帥!
哪怕長得不帥,姿勢也一定要帥!
“咚”
一道類似於大石頭落盡糞坑般的聲音傳來,濺起半人高的水花。
“咕咕。。。咳咳。。。”
M了個巴子的!秦浪哪裡想到,特麼這破爛鐵門後面居然還有一條差不多一人深淺的水溝!大晚上的,漆黑一片,水溝有些反光,秦浪下意識的認為那是一塊水泥地,哪裡想到,落地的瞬間,頓時被淹沒了頭頂,措手不及的他更是灌了一大口水,差點沒把他給嗆背氣。
“那個,你沒事兒吧?”在王心楠的幫助下,秦浪倒是沒費啥勁就爬了上來。看著秦浪一臉狼狽,王心楠忍不住笑道:“我看你腦子是真的摔壞了,我只是想說這鐵門根本就沒鎖,咱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你不聽倒也罷了,還非要裝逼!你看。。。”
去特麼的!也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在這裡挖一條溝害人,不怕折壽?秦浪的肺都要氣炸了!表面上卻裝作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甩了甩手,淡淡的道:“我秦老爺從來都是不走尋常路的人!誰稀得從門進來?老爺我丟不起這個人!”
“嘁!”王心楠撇了撇嘴,一臉鄙夷道:“繼續裝!要是下次人家在圍牆後面埋幾個地雷或者挖幾個茅坑,我看你怎麼飛進來,到時看誰來拉你。”
“哎呀!我這只是失誤。。。失誤而已。”秦浪老臉一紅,眼珠子一轉,趕緊岔開話題指著燈火通明的門診部說道:“咱們就這麼走正門進去?”
“活得不耐煩了?得虧有姐姐跟著你來了,不然十個你都不夠喪屍啃!”數落秦浪的同時,王心楠變戲法似的從腰間解下一個破破爛爛的蛇皮袋,接著從裡面摸出繩索、鐵鉤、匕首、鋼鉗、螺絲刀、絲襪。。。
等等?其他的都還好說,明顯是作案工具,但那雙明顯是有人穿過而且已經綹絲的黑色絲襪,秦浪實在是想不通它有什麼用。
難道說,這是王心楠穿過的原味絲襪,她打算送給自己?想到王心楠那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秦浪頓時兩眼放光,渾身燥熱!“咕嚕”一聲,大力嚥了口唾沫。這一刻,他有一種感覺——戴上它,至少能增加十幾個甲子的功力!
“喂,你嘴張那麼大,跟個蛤蟆似的,哈喇子流了一地,想什麼噁心的事情呢?”王心楠一個暴慄將秦浪拉回了現實,指著二樓洗手間那被夜風吹得“哐哐”作響的窗戶道:“咱們就從那裡進去,小浪子,你行不行?”
行不行?
這個問題如果讓一個男人來回答,答案就只有一個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