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什麼人?”不知何時,光頭的病房外面已經多了兩排荷槍實彈,一臉冰冷全身迷彩服年輕守衛。秦浪剛到門口,便被攔了下來。
“我找光頭,麻煩讓一讓。”秦浪說著便要往屋裡擠,這油炸糕和豆漿一定要喝熱的,要是涼了,那就不好吃了。
這群大老粗一看就沒什麼生活經驗,根本不懂得享受。
“哦?你是誰?”為首的一名紅髮青年一臉警惕的把槍口對準秦浪,嘴裡喝道:“手裡拿的什麼?趕緊拿過來,讓我們檢查一下。別墨跡,不然大耳刮子抽到你哭!”
其實這也怪不得紅毛,現在的秦浪左手一大包早餐,右手一隻特大號的破爛蛇皮袋,還捂得嚴嚴實實的,天知道那裡面裝了什麼?為了光頭的安全,語氣頓時顯得生硬了一些。
哪知秦浪根本不給面子,往後退了一步,沉聲反問:“你又是誰?老子憑什麼要讓你檢查?染了一頭紅毛就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連自己爹媽都不認識了?給老子閃開!一群大老爺們找不到事情做了是不是?顯得蛋疼多出去打幾隻喪屍保家衛國啊!一個個在這兒裝什麼犢子?瞧你們一個個那慫樣,有能耐把槍對準自己人,沒膽量堂堂正正的做一回男人?真是不知羞恥!”
有道是人敬你一尺,我還他一丈。
對於一個張口就要大耳刮子把自己抽到哭的人,秦浪毫不妥協,甚至絲毫不給他面子,雖然他已經摸到了口袋裡那張出門前光頭仍給自己的通行證。
“M的,你這叼毛很牛批啊!連我們紅髮哥都不放在眼裡?信不信我。。。”
“等等!”紅髮遠比手下人理智,攔住準備和秦浪火拼的大漢,看著秦浪手裡那熱氣騰騰的早點,語氣稍微緩和了些:“不好意思,光頭是我兄弟,請問你是。。。”
“年輕人,平時不要那麼大火氣嘛!”秦浪摸出通行證,在紅髮面前晃了晃說道:“其實,我是光頭的姐夫,聽說這二、逼孩兒被人給揍得生活不能自理,特地和他姐來看他,哎!昨晚到得晚,就在內屋小臥室將就了一夜,這不一大早出來給那死孩子買早餐,還被你們給攔了。。。”
“呃。。。這樣啊!”紅髮青年捎了捎後腦勺,一臉歉意的道:“那您進去吧。”
儘管紅髮信了七八分,但依然還是沒有放鬆警惕,神經繃得緊緊的跟在秦浪身後,只要面前這個傢伙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紅髮就會立馬開火絕不留情。
好在令他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本來在病床上百般無聊的光頭,一看到秦浪出現,頓時如同餓極了的野狗一般兩眼放光,嚷嚷道:“哎呀,姐夫,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這胃都快餓變形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啃桌子了,快!快快!我最愛的油炸糕!”
秦浪遞了一袋油炸糕和豆漿到光頭手裡, 光頭一面狼吞虎嚥,一面指著紅髮介紹道:“姐夫。。。給。。。呃。。。咕,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哥們,紅髮許東,你叫他紅毛就行了。嗝,對了,你給我姐的東西都買好了沒?什麼牌子的。。。”
“吃你的油炸糕吧!”秦浪白了他一眼,擰著兩大包東西,轉身朝裡屋走去,朝紅毛點了點頭,兩人算是正式認識。
推開門,王心楠正背對著自己,右手撐著下巴,坐在床邊呆呆的望著遠方。此時的她一點不像平日裡高傲、潑辣的大小姐,完完全全一副宅家無聊等待男友歸來的小女生模樣。
“回來了,東西呢?”王心楠聽到動靜,頭也不回的問道。
“嗯,都在這了。”秦浪嘩啦一聲,將蛇皮袋裡的貨全部都倒了出來,自顧自的介紹道:“你看,這是日用型的,這是夜用型的,這是加長的。。。”
“你這是。。。去搶劫超市了?”
看著那一大堆花花綠綠的產品,王心楠目瞪口呆。這傢伙難不成沒聽到自己說的話?又怕自己買錯了不高興,索性就直接買了一大堆讓自己挑選?想到這裡不由得心裡一暖。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那幾包衛生棉條是什麼意思?不過他一糙老爺們,估計也不清楚用途,罷了,買都買了,總不能讓他再退回去吧?
不得不說,王心楠不愧是當過警察的人,事情的真相直接被她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看著還呆坐在床邊的秦浪,王心楠悶聲道:“你先出去!你在這兒我不方便。”
“有啥不。。。呃,好好!”秦浪猛醒,忙不迭的退了出去。暗道僥倖,還好那句話沒說出口,不然姑奶奶又得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