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鳥蛋大師正蹲在椅子上,左手抱著一隻豬腳啃得不亦樂乎,右手在那黑乎乎的腳丫子裡猛摳,時不時還往前面一彈,那光鮮亮麗的袈裟上也是油膩膩的一片,腳底扔了一堆啃得白森森的骨頭和用過的衛生紙以及殘留著酒漬的一堆酒瓶。
整個人彷彿坐在垃圾堆裡一樣,但他卻毫不在意。因為他自創的這門拳法有些古怪,必須多吃豬腳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
用水滸傳裡武二郎的話來說就是,一分酒一分氣力,而他則是一隻豬腳一分氣力。
“鳥蛋大師,準備得怎麼樣了?”白大少捂著鼻子皺眉道:“我們已經說好了,到時候他會讓你一招,一招之內,大師有信心乾死他沒有?”
“嗝。。。”鳥蛋大師扔掉手裡那隻啃了七八分的豬腳,打了一個臭氣熏天的飽嗝,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道:“有七八分了,應該不打緊。那小子,一看就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行,那你快上吧。”白大少實在是受不了他這味道,尤其是他一張嘴,一股惡臭撲面而來,那味道簡直和陳年老糞坑有得一拼,也不知道多少年不刷牙才能達到他這樣的境界。
“阿彌。。。嗝。。。陀佛,無量天尊!”鳥蛋大師吃得有些撐了,又多喝了兩杯,走起路來難免有些輕飄飄,嘴裡胡亂誦著佛號,一步三搖的朝臺上走去。
一開始,秦浪還以為白大少給自己安排了一個什麼了不得的得道高僧,結果上來一個喝得醉醺醺連路都有些走不穩的酒肉和尚。秦浪頓時一陣無語,你說這白大少手下都是些什麼人?就這樣的,還好意思出來裝逼?
“嗝。。。無量天尊!”鳥蛋大師扶著鐵籠子邊緣勉強站好,努力睜開沉重的雙眼,左手把秦浪一指,不屑的道:“你。。。你這廝,是甚。。。甚麼鳥人?也敢來做老衲的對手?米粒之光,也。。。也敢與皓月爭輝?嗝。。。唔。。。報上名來,老衲不殺。。。無名鼠輩。”
鳥蛋大師確實是喝高了,就剛才那一會兒的功夫,兩瓶白酒、三瓶啤酒還加一瓶紅酒和洋酒,全部都下了肚,要不是會點功夫身體素質還算不錯,早就不省人事,現在還能站在秦浪面前,倒也是個奇蹟。
“你確定,他還能打?”秦浪一臉鬱悶的轉過頭朝不遠處的白大少問道。
此刻的白大少更是鬱悶,鳥蛋大師平時也是一個很懂得節制的人,現在喝高吃撐成這樣,估計是心裡有點虛,生怕肚子裡的貨不到位,功夫發揮不出來。而一個不小心,又吃成了這樣。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白大少無奈的點了點頭。心裡暗暗祈禱鳥蛋大師一會超水平發揮,直接一拳把這小白臉乾死。
“老鱉犢子,來吧!說好的讓你一招。”秦浪氣沉丹田,紮了一個穩穩的馬步。
“嗝。。。好好好!老衲來也!”鳥蛋大師雖然腦子裡天旋地轉,但自己上臺的使命卻還是沒有忘記,袈裟往肩膀上一撩,露出一條毛茸茸的大腿,大叫一聲,邁著雜亂無章的步伐搖搖晃晃的衝到秦浪面前,反手就是一拳,直接朝秦浪胸膛砸去。
嗯?不痛,不癢。這力度就好像情侶間打情罵俏一般,秦浪根本感覺不到一絲不妥。看了看還放在自己胸膛的拳頭,秦浪一臉茫然的道:“這就,完事兒了?”
“哈哈哈!”鳥蛋大師突然一陣狂笑,右手一捋他那花白已經打結的山羊鬍子,得意的道:“小白臉子!告訴你。。。你完了你!你。。。你死定了你!趕緊回去準備後事吧!哈哈,中了我鳥蛋大師的母豬拳,不出二十四小時之你便會經脈盡斷,然後爆體而亡!別硬撐了!趕緊倒下吧!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渾身酸脹,頭暈目眩?老衲告訴你,你快了你!”
這麼狠?這老禿驢說得有鼻子有眼,讓秦浪心裡一陣發毛。但偏偏自己並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適啊。
“咕。。。嘔。。。”就在此時,鳥蛋大師胃裡突然一陣劇烈的翻騰,喉嚨一動,“哇”的一聲吐了一地,要不是秦浪反應迅速,鐵定被他吐一頭一臉。而他身子卻一個不穩,大頭朝下,咚的一聲,直接栽倒在自己的嘔吐物上。
看著在自己嘔吐物裡掙扎了兩下便在沒動靜的鳥蛋大師。秦浪無奈的攤了攤手,對不遠處的裁判道:“他,這應該算是輸了吧?”
白大少氣得手腳不受控制,狠狠的在自己褲襠裡掐了一把,劇烈的疼痛讓他差點沒叫出聲來。
怎麼辦?難道真的放他們離開?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極品妹子和別人玩3批,白大少心裡好像吃了蛆蟲一樣難受。一時間白大少俏臉陰晴不定,眼珠子噼裡啪啦亂轉,瘋狂尋思解決之法。
“好了,姓白的,打也打了,姑奶奶我就不奉陪了!讓開。”
馮小小冰冷的聲音將白大少拉回現實。看著兩手抱胸,趾高氣昂的馮小小,白大少心裡千萬個不願意,一個閃身往後退了一步,把手一招,冷笑道:“那又如何?你別忘了,這裡是我的地盤,一切,都是我說了算!想走,你問過我這些兄弟們手裡的槍了嗎?”
“嘩啦”白大少話音剛落,瞬間幾十上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秦浪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