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

四周安靜得出奇。

王炸彈饒有興趣看著擂臺上意氣風發一臉戰意的馮小小，滄桑的臉上佈滿了笑意。

這個女孩子實在是太對他的胃口了！那狂傲不羈的樣，讓他彷彿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呃……除了性別上有些差異。

林老頭暗中朝被挑釁的老者使了個眼色，老者會意，朝他投去一個你儘管放心的目光。

隨即抖了抖衣袖，邁著輕盈的步伐，面無表情地緩緩朝擂臺走去。

林老頭的意思很明顯，此次上臺無需留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挑釁林家的權威，這已經是死罪！

哪怕她是枯禪老和尚的親傳弟子又如何？擂臺上拳腳無眼，誰還沒個失手的時候？

到時候，大不了假惺惺的陪個禮道個歉，這事兒也就過去了，老禿子也只有吃個啞巴虧。

“老狗！你今天沒吃翔嗎？一副有氣無力半死不活的樣子，走路慢吞吞的，想故意拖延時間？我告訴你，你就是拖到天亮，姑奶奶也不會放過你！呸！真不要臉！”馮小小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慢步走來的林家老頭破口大罵，那架勢就跟罵街的潑婦沒什麼區別。

想他林戰行走江湖數十載，有著林家人這面大旗，走到哪裡不是風光無限，跟別人祖宗似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等辱罵？

林戰那本來就有些畸形的臉一片鐵青，嘴角不自覺的一陣抽搐，宛如一隻剛從墳地裡爬出來的千年老殭屍一般。

或許是感受到了四周異樣的目光，林戰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喲？老狗！終於走得動了？我告訴你，就你這樣。你就是飛上天也搶不到熱乎的大便吃！趕緊的，報上你的狗名來，姑奶奶的拳頭不打無名鼠輩！”馮小小冷冷的盯著林戰說道。

“小女娃，老夫勸你還是積點口德！不然，一會休怪老夫不留情面！”林戰恨不得一口把馮小小給吞了！

這臭娘們一口一個老狗，差點沒把林戰氣得七竅生煙！偏偏他又找不到語言還擊，你說氣不氣？

說來也巧，林戰小時候因為不小心摔進滿是大便的公廁糞坑，差點脹死，又恰好被全校師生看到，於是便有了老狗這個恥辱的綽號！

現在再次聽到這個兩個字，屈辱和憤怒便一起襲上心頭。

馮小小一臉不屑道：“就你這半截入土的狗樣，跟個沙雕似的。能把姑奶奶怎麼地？”

“好！很好！你徹底激怒了老夫！”林戰嚥了一口唾沫，盯著馮小小惡狠狠的道：“這次，老夫便替枯禪大師好好地教育教育你！”

眼看林戰擺開陣勢，一副準備進攻的架勢，馮小小突然擺手： “等等！你先不要慌。”

“怎麼？怕了？很遺憾，為時已晚，老夫……”

“怕？我怕你一條半死不活的老狗幹嘛！”馮小小打斷林戰的話，繼續道：“是這樣，你看，咱們就這麼幹打，沒什麼彩頭，那多麼意思？不如我們來點賭注如何？俗話說小賭怡情嘛，怎樣，老狗，你敢不敢賭？”

“你想怎麼賭？”林戰冷冷的回答。

“唔……你讓我 想想。”馮小小閉著眼睛，皺起眉頭，單手拖著下巴，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

就在林戰開始有些不耐煩時，突然睜開眼睛，一臉興奮道：“有了！”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