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劉亞楠低下了頭顱，臉上的表情再也繃不住的碎成渣。

“是，從小到大，我對你姐從來不上心，無所有的關心都是虛偽的都是假裝的，只是為了做給你們看到的

她本來就不是我的女兒，我留著她不過是為了錢！

可是後來我連錢這個的目的都沒有了，我能怎麼辦！我想要扔了她的，可是這些年她跟在我身後喊我媽媽，她那麼乖巧，從小就懂事，甚至還會照顧你！

是，我不是人，可是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也會感受到什麼叫做請，什麼是愛，我也會心疼的。

終究，我只是個女人，我做不了主，你爸……你爸那樣，我能怎麼辦？為了你，為了我們這個家，我只能……只能……犧牲顧小曼。”

“媽！”帶著哭腔，顧燁頹然的蹲在地上，兩手插進頭髮裡，因為憤怒，因為隱忍而全身都在顫抖著。

“那是我姐！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可以用那些看似冠冕堂皇的話就將一個人的一生毀掉，你知道不知道那種地方說明了什麼？姐會被怎麼折磨！如果不是姐夫！如果不是他，姐早就死了！是死了！你知不知道！媽！啊！”

顧燁兩手死死的按著劉亞楠的肩頭，用盡全力的嘶吼著，咆哮著，像是一隻困獸，他沒有別的出路，只能不停的怒吼著只能的吶喊著。

吼道最後，顧燁連最後的聲音都變得沙啞。

頹然的靠在劉亞楠的懷中，頹然的哭泣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顧燁連站起來都覺得困難，久的呼吸都變得不自然。

“媽，過幾天，我就走了……”

“走？”劉亞楠眼眸一顫，“你要去哪裡？”

“姐夫要資助我去上學，明天我要去美國，封閉起來學習。”

“美國！”劉亞楠正要拒絕說些什麼，可是，到了最後卻只能點頭，“好，媽懂了，杜總是個好人，他懂得道理是我們所不那個匹敵的額，你跟著他一定會有一番天地的。”

說完這些話，劉亞楠立馬站起身，“我得給你收拾收拾東西，明天要走了，我得想一下，得拿點什麼？對，衣服！鞋子！還有你喜歡吃……”

一把握住劉亞楠的手，顧燁無奈的嘆了口氣，“好了媽，不用給我收拾東西了，姐跟姐夫都準備好了，我什麼偶讀不需要準備。”

話落，劉亞楠的眼底有痛意閃過，慌亂的眼底似乎有些迷茫的找不到了方向一般。

“是是是，小曼跟杜總一定會照顧好你的，以後媽媽就不用擔心了，以後媽媽就放心了，媽……”

說到最後，劉亞楠直接哭了起來，按著顧燁的手也變的冰涼。

看著她的樣子，顧燁的心也軟成了一汪水。

一開始，他恨過，怨過，可是那畢竟是生他養他的父母，再恨也會打斷骨頭連著筋啊。

所以……“媽，你永遠就是我的媽媽，這是不會變的，就像是姐姐現在這樣，她現在雖然生氣但是她的心裡一直把你當做媽媽，把我當做弟弟，把我們這個家當作家的。”

劉亞楠灰暗的眼中慢慢的浮現出了一抹光亮，攥緊了顧燁的手，“真……真的嗎？”

顧燁點頭，“當然是真的了，媽，你放心，姐姐不會真的不管我們了，她現在只是還在生氣，你別擔心。”

“嗯！”劉亞楠點頭，豆大的眼淚一顆顆的滾落，滿臉的皺紋上寫滿了疲倦。

其實，顧燁也不是真的怪劉亞楠，畢竟嫁給了一個那樣的男人，她……她也沒有辦法。

深吸一口氣，顧燁安撫道：“媽，你放心，去了美國我一定好好的學習的，不會讓你跟姐失望，我一定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