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去參加晚會,到時候別人會怎麼想?
她的尊嚴已經到了極限,她無法再容忍自己為了這段感情而繼續迷失自我了。
過了十二年,到現在為止所有人提到杜時衍,第一個想到的是他的病,不過那已經是過去式,第二個一定就是引起病的原因——那場爆炸。
而當年那場爆炸中的犧牲者才是杜時衍的標配詞。
所有人都知道杜時衍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蘇瑾言,他是蘇瑾言的所有物。
雖然之前蘇瑾言去世了,所以哪怕這樣,杜時衍娶了她的時候,被傳出後還是會有人對她質疑。
顧小曼知道,她的身份不配他。
現在蘇瑾言回來了,她就該離開了。
她的離開是物歸原主,而顧小曼如果一直這麼霸佔著,就是無恥,不要臉了。
他口中說的是慈善晚會,到時候人一定特別多,她的出現一定會成為所有人的討論的重點。
為什麼要讓自己淪為那種地步呢?
她不要去!
她才不會進自己置身在那樣的場景中。
“不去?”杜時衍驟然一冷,低下身子看著顧小曼的眼眸,“這可由不得你!”
說完,轉身走出了臥室。
房間的溫度很足,明明很暖和的溫度,顧小曼卻覺得像是被人扔進了冰窖裡一般,整個人渾身戰慄著,雙手不由的緊緊環住自己的雙臂。
她為什麼要去參加什麼晚會!
蘇瑾言回來了,她一定也會去參加的。
顧小曼不敢想,到時候她們一起參加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場面。
新歡舊愛……
呵!
嘴角一陣冷笑,顧小曼悽然的嘆了口氣。
什麼新歡舊愛,她根本就不是他的愛。
他愛的人只有蘇瑾言。
從頭到尾,顧小曼只是一個替身,一個廉價的替身!
呆滯的躺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因為寒冷而全身瑟縮著,冷意從心底一點點的遍佈全身,直到四肢百骸都僵硬。
又一次被囚禁了,而這一次,她卻再也期盼不起來了,她寧願杜時衍這輩子都把她扔在這個別墅,任她自生自滅的好。
安靜的在別墅度過了兩週時間,顧小曼並依舊的如平常一樣,每天除了看看菜譜就是跟你蘇姨下樓逛一逛。
顧小曼越是這樣的平靜,蘇姨的心裡越是不安。
這段時間,蘇姨一直陪著顧小曼,從昏迷中的擔憂,蘇姨每一天都活在提心吊膽中,生怕顧小曼真的會醒不過來。
終於,顧小曼熬了過來,可是她又開始擔憂杜時衍跟顧小曼的關係。
從顧小曼昏迷開始,杜時衍真的一次都沒有來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到深夜的時候,總覺得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可是等到張開眼的時候,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蘇姨幾乎是看著杜時衍長大的,對於杜時衍還是熟悉的。
他不是表面的那麼的冷厲,不近人情,蘇姨不相信對於顧小曼,他真的能夠不聞不問。
可是,偏偏事實告訴她,杜時衍真的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明明前段時間還高高興興親親熱熱的一起去美國參加宴會的,怎麼回來的時候就剩下了顧小曼一個人,甚至到了最後兩人直接成了冷眼碰面了。
蘇姨不知道到底怎麼了,每一次開口想問,可是顧小曼實在是太難過了,每天雖然在笑,可是蘇姨知道她是在偽裝自己心裡的悲慼。
後來,蘇姨去羅叔哪裡,說了一下最近的事情,羅叔氣的要拿著刀子來找杜時衍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