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了愛情的毒嗎？

否則怎麼會這麼痛苦，整顆心都墜落入了深淵，再也掙脫不了。

為什麼會這樣？

不該這樣的。

顧小曼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能再沉淪了，可是心……心卻根本不足以讓她換回曾經的心跳。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走神，杜時衍的動作越來越重，懲罰似的在他身上肆虐。

心口好痛，痛到彷彿無法呼吸，痛到肺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窒息的感覺令顧小曼感到恐慌，盛怒中的杜時衍令人感到恐懼，顧小曼喘息著求饒道： “停……停下來！疼……”

“疼？”

杜時衍動作猛然一頓，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冷笑。

“疼嗎？原來你也知道疼啊！你知不知道謹言失去孩子的時候該有多痛，你……”

“我知道！”

從心底發出的一聲嘶吼。

她怎麼會不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她的心才會這麼痛！

她也是去過孩子，她知道那種感覺，那是一種生生將心挖出來的痛，無法言說只能默默舔舐傷口。

可是，那個時候她的孩子是被失去，而蘇瑾言的孩子……她是故意流掉的，只是為了陷害她！

張合的嘴巴最終一個字也說不出口，顧小曼眼中的受傷令杜時衍恍然清醒過來。

他竟然忘記了，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就像是一道橫亙在兩人之間的裂痕，永遠橫跨不過去。

她無法忘記那晚的痛徹心扉，孩子從身體流掉的無力感。

她忘不了，他何曾放下過。

還未反應過來的之際，杜時衍猛然發力，朝著更深處頂去。

“啊！”一聲嘶吼，顧小曼尖叫著挪動著自己的身體，眼底有一層氤氳的水霧，昏暗的臥室中，水霧模糊了視線。

“為什麼不能安靜的待在我身邊，為什麼非要招惹蘇瑾言！為什麼就不能安靜一些，為什麼！”

杜時衍的語氣像是從冰窖深處傳來的一般，陰騭的聲音幾乎讓他崩潰。

為什麼？

她也想知道為什麼，他到底怎麼了？

她沒有想過招惹蘇瑾言，是他讓她知道了蘇瑾言回來了，是他給了蘇瑾言傷害她的機會，是蘇瑾言自己來的。

她解釋，但是她知道再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他不會相信自己的。

在杜時衍的眼中，蘇謹言說什麼都是對的，而她……她不過就是個擔心自己地位從而痛下殺手的狠毒女人。

呵！

多麼可悲，她竟然也淪落至此了。

明明心裡想要質問他，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出口，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口，牙關緊咬，承受著他所有的力度，顧小曼只求趕緊結束，一切都結束掉！

杜時衍完全被熱情衝昏了頭腦，粗重的口氣噴灑在耳後，一聲聲的悶哼聲徹底摧毀了顧小曼建立起來的堡壘。

塵埃落定，顧小曼趴在牆壁上粗喘著，耳後傳來他的陰冷聲：“顧小曼，承認吧，你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