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再次遭劫,是一名邪修,而且失去了大量精血,故而我的軟劍才示警。”輕旋軟劍,我沉聲道,與此同時也蹲下身來仔細檢查,發現了地底上殘存著大量的精血。“步武東皇的氣息!”
聞言,禪心無塵一怔,別人不知步武東皇的戰力,他卻心知肚明其手段的霸道,可此刻卻連他都受了重創,痛失了大量的精血。
隔著一段距離,劍一夕御劍一斬,便是將血腥味斬散,而與此同時一頭渾身赤紅的血獸似風般撲了過來。
“就是諸如此類的血獸傷了步武東皇!”童軒定眼看去,提醒劍一夕小心,“這血獸乃無數精血孕育而成,”並沒有肉身,但卻能吞吸生物的生命……”
“這是嗜血陰魂,專門吸收生靈的精血,待精血被吸乾後一身血、肉、骨骸均會神秘的化掉,只剩下一層皮脫落。”
“此物也唯有流血漂櫓之地才能孕育的出來,看來這陵墓的第一層定有一條血河。”禪心無塵思索了片刻,似是認出了血獸的來歷。“看來先前襲擊三目魔尊,以及讓血傀邪厲蛻皮的便是此物。”
“的確有條血河,咱們如何過去呢?”彷彿驗證了禪心無塵的推測,我老媽凝視正前方,藉著戰鬥時劍光的跳動,隱約便是瞧見了一條赤紅色的河流。
聞言,童軒陷入了思考,正琢磨如何安全渡過這條血河。
與此時,劍一夕遭遇血獸的偷襲,卻有禪心無塵撐開的佛光結界護體,故而並沒有遭受任何損傷。隨即劍光舞,一夕劍破玄三斬,凌厲劍氣摻雜著凌厲劍鋒直接劈碎了咆哮的血獸,卻不能徹底消滅它。
見勢不妙,童軒橫掃軟劍,想也沒想就攔腰一斬,直接劈碎了蓄勢再攻的血獸。
“刺鼻子呢,好濃郁的血腥味!”我老媽皺了皺眉,倒吸冷氣,卻見那血池裡面一片赤紅,而除了血水外還有一些人皮,以及森森白骨,以及有些腐爛的肉塊。“這要殘害多少無故的人類啊?”
“不只是人類,還有其他一些動物!”禪心無塵搖了搖頭,他開啟了佛眼,能夠看到血池中的無數冤魂在咆哮,“有人類的靈魂,也有飛禽與走獸的靈魂,總之多不勝數!”
“這都是古代帝王陪葬的犧牲品麼?”我輕嘆,腦袋裡觀想與我簽了‘道契’的龍靈,手指拈花狀,指尖瞬時飛旋出了一道霸道龍氣。
此乃凝聚浩然靈氣凝聚的,故而陰氣最重,以此來試探攔路的血河。
一抖手,我將這道龍氣扔了進去,青色的泛著波瀾,沒有任何變故,便是浮在了血河之上。
如此,眾人駐足,等了一炷香時間!
“血池似乎築在極致陰寒的寒泉之眼上,故而擁有著超乎尋常的冰寒之氣,能使得池中物質保持不朽不變質。”
童軒輕吐了口,抿了抿嘴唇,又道:“另外我還發現了兩點,值得我們注意,一則血池內並無活物,卻有著無數冤魂怨靈;二則,歡喜佛、三目魔尊、墮落魔女趙蕊、步武東皇都已經過去了。”
歡喜佛精通佛法,能夠以佛光護體,輕易穿行血河,無視怨靈、冤魂的阻攔。
三目魔尊,眉心的第三眼,堪稱魔宮的奇寶,定然是開啟了以此護持己身,才得以橫穿血河。
此外,步武東皇受了極重的傷,定是橫穿血河造的重創……
接下來問題便是來了,墮落魔女趙蕊也渡過了血河,但是她憑藉什麼渡過去的麼?
除此之外,血傀邪厲難道真的死了麼?
一連串的疑惑使得童軒思索著,而下一瞬,我老媽的臉頰則有些陰晴不定了起來。
“多想也無用,還不如遇到她發難時,小心應對呢!”我老媽倒也瀟灑,傳音安慰我等。
“哎!”童軒瞥了眼血河,苦笑了聲。
“我們走!”而此刻禪心無塵凝聚佛光,手中的劍禪紫金杖臨空一拋,懸在頭上,垂落下一道道劍杖氣痕,將他與童軒、我等人護的嚴嚴實實。“渡血河時,怨靈與冤魂交給我了,不過我估計會有血獸出來搗亂,”
此話一出,我老媽與劍一夕一致看向童軒,因為只有她的軟劍,能夠一劍輕易的剋制血獸的偷襲。
“放心,血**給我了!”童軒也不矯情,微點了點頭,倒轉軟劍蓄勢以待。
突然,一聲咆哮傳來,瞬間便是打破了黑暗的寧靜,卻見百丈的血河兩岸不知何時出現了無數血獸,密密麻麻的越聚越多……
而後,下一瞬,這些血獸散發著滔天血煞氣息,一躍而起奔著童軒、禪心無塵等人的天靈穴爪去。
先前雖然意識到了變故,但是事發時才發覺這變故太突然了,太突兀了,竟然群起而攻之,趕在這個節骨眼上發難。
“這些血獸究竟如何生成的?”禪心無塵疑惑,撐開了佛光結界,加快了渡血河的速度,而防禦只能依仗童軒等三人了。
奈何,群起而攻之的血獸,一旦臨近四人身旁,就會讓四人覺得渾身無力,甚至是行動遲緩,有點招了小鬼時的鬼壓床……
“一夕劍,斬群邪!”眼見我老媽有危險,劍一夕臉色都變了,仗劍而行異常生猛,凝聚靈氣舞劍衍火浪,劍式動瘋狂砍退了一大批血獸。
“啊…嚄…”“淒厲的慘叫,再度打破了寧靜,而與此同時那些被逼退的血獸墜落血池,直接被裡面的冤鬼冤魂吞噬掉了。
一群群血獸,一個個張牙舞爪,淒厲咆哮著,而獸瞳猙獰嚇人,一躍數百丈不畏死的前仆後繼向著四人撲來。
叫聲淒厲,禪心無塵的移動速度越慢,也使得童軒不再猶豫選擇了出劍,“軟劍出鞘,驅龍斬群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