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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金蟒

酒館櫃檯前,孤坐著一個衣衫破爛的人,碩大的兜帽幾乎包住了自己大半個腦袋,雙目無神的盯著手裡的酒杯,這就是秦川此次的前來的目標了,從旅館小斯口中得知他就是金蟒城的情報販子,利昂.科利爾。

自從與韻瑤完成了契約,他的這雙眼睛發生了些許變化,變得能看透一些事物的本質,看了看坐在櫃檯前喝著悶酒的利昂.科利爾,秦川發出一聲冷笑,沒想到這附近鼎鼎大名的百曉生竟然是個暗夜精靈,他從一些古書中看到過一些記載。

暗夜精靈族,不同於精靈,他們名聲可是奇臭無比,走在街上人人喊打,被軍隊遇到甚至會抓入地牢,判以死刑,暗夜精靈,男性長相陰戾,面板呈灰褐色,女性面板卻是異常的白皙,和普通精靈一樣貌美,可惜這個種族多年前因不滿各種族對精靈的熱愛,卻冷淡暗夜精靈,族中人頗有怨氣。終於他們決定依靠暴力手段讓別人牢記暗夜精靈族的恐怖,暗夜精靈,正如其名,為黑夜而生,天生的殺手,刺客,隱匿手段極強,各國大小爵位領主官員被刺殺,掀起一陣腥風血雨,鬧的人心惶惶,自然也引起了各國的憤怒,大批聖騎士出擊,帶領著各國的軍隊,圍剿屠殺暗夜精靈,城中也大肆宣揚其罪惡行徑無恥嘴臉,他們終究是刺客怎會是帝國鐵騎的對手,一時間,各大據點被摧毀,死傷無數,暗夜精靈四散逃竄,三國的怒火卻不是這般容易消弭的,散佈於整個大陸的通緝令成了他們的噩夢,數年間,暗夜精靈不斷被擊殺,數量驟減,幾乎到了滅族的境地,從此這種另類精靈也退出了歷史的大舞臺,消失在了世間,不過至今各國任就延續著他們的可怕傳奇,一旦暴露,插翅難逃。他們卻是讓人們記住了,卻也硬生生把自己逼向了深淵,可悲……

秦川不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自然不會有來自血脈的排斥,不過發現利昂.科利爾是暗夜精靈,他的心理便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散漫的牽著韻瑤走了過去,找了個就近的位子坐下,摟過韻瑤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個金幣彈向櫃檯,點了一杯葡萄酒,捏起酒杯輕抿了一口,他沒喝過什麼好酒,倒也嘗不出什麼深淺。望著杯中的酒,秦川像是自言自語般淡道“利昂.科利爾,這金蟒城最名貴的東西是什麼呢?”。

“十個金幣,同嫂無欺”沙啞的聲音回應到

“這可不是什麼同嫂無欺,十個金幣都抵得上平民半年賺的錢了”

“帶著這麼漂亮的小姐,我可不會相信你是什麼平民”

“呵~帶著這麼大的帽子,我也不會相信你是什麼普通人族,你說對嗎?”

話音剛落,頓時引起利昂.科利爾的警惕,轉過頭盯著秦川,眼中寒芒閃動,看來是起了殺心了。

秦川仿若見所未見,平靜的用指尖輕敲著老舊的桌面,氣氛低沉了片刻,再次開口道:“放心,我就是隨口說說,就十個金幣,你可以回答我了。”話罷一袋金幣丟出,砸在櫃檯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脆響。

“很抱歉,你的這單生意我不做了”轉身便欲離去。

“你沒得選,要不收下金幣,回答問題,要不,所有人都會看到你兜帽裡那張象徵著罪惡的臉。”

這話剛出口,利昂.科利爾哪裡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人察覺到了。

“你想要什麼?”一字一字的從利昂.科利爾牙縫裡蹦出,打又打不過,還被人抓了把柄,他平時都是小心謹慎,從不敢摘下自己的兜帽,難道今天自己還是難逃一劫嗎?想到如今暗夜精靈族的處境,心頭不禁有些悲涼。

“放心,我對你的身份沒興趣,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以後還有用的到你的地方,當然你也可以提出你的條件。”

利昂.科利爾略感懷疑的目光盯著後者好半響,見秦川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喝著手裡的葡萄酒,考慮了一會,目光一轉為堅定,像是做下了什麼決定,畢竟自己真的沒有選擇。

慢慢的走回櫃檯前,伸出手拿過那袋金幣,放入自己的口袋。

見此情形,秦川一聲輕笑,不錯的結果,這人對自己有用,盛名之下無虛士,利昂.科利爾在各地混跡多年,腦中情報無人可比,更何況暗夜精靈族有個好天賦,而他們將會成為自己手中最恐怖的一股力量,雖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卻也免不了一番心情愉悅。

端起酒杯半空虛碰“將來你會慶幸自己的選擇,換個地方說話,你也不想在這種地方聊這些吧”話罷,便轉身離去,利昂.科利爾也緊跟其後走了出去。

三人行至一個旅館,秦川摟著韻瑤坐下,開口道:“這裡很安靜,你可以說你的條件了”

“我需要金幣,很多的金幣,我不知道你的實力,但最起碼你得有大量的金幣才能給我們最基本的幫助”利昂.科利爾看著靜坐在自己面前這個年紀不大的男人,語氣有些不太確定。

“行,金幣不是問題,你們暗夜精靈還剩下多少人,能集結起來的又剩多少人,如果能體現你們的價值,你們可以得到的可不止是金幣”秦川語氣平靜,像是在描述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利昂.科利爾眼中閃過一次驚訝與狂熱,是的,如果這是真的,如果他真的可以做到的話,暗夜精靈族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苟且偷生,單單是有了錢,就能過上貴族的生活,不用像現在一樣有這頓沒下頓,時刻害怕丟了性命,雖然不知道他憑什麼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但是自己願意賭一把。

利昂.科利爾不知道自己憑藉什麼,但是秦川清楚的很,自己擁有世界上最寶貴的財富,還有獨一無二的能力,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整個世界都可以被自己踩在腳下。

“暗夜精靈族現在能聚集起來的,只有幾十個人。”說到此處利昂.科利爾輕嘆一口氣,語氣裡透露著濃濃的哀傷“不過,這只是我們發現的族人,我們相信還有其他的倖存者活著,至於你之前說的金蟒蛇城最珍貴的東西,當屬象徵著金蟒的小金雕了,它是金蟒城第一代領主留下來的,第一代領主有幸見到過一條巨大金蟒,得到了金蟒的祝福,實力大增,由此建立的金蟒城,更是命人耗時良久雕刻了一座蟒蛇金雕,它是金蟒城的鎮城之寶。”

聽到此處秦川輕輕皺起眉頭“既然它對金蟒城這麼重要,那要弄到它豈不是很有難度?”

“說來不巧,這東西再珍貴也只是個金雕,現在布里斯男爵繼承了領地,他花錢大手大腳,領地的錢都被他敗的差不多,這不,最近這金雕就會拿出來拍賣了,再說一個金雕算什麼,現在帝國腐敗,只要有錢,爵位和領地都能買到”

這倒是出乎秦川的預料,不過這倒是一件好事,能用錢買過來就不是問題,洗劫了附近所有的山寨他賺的缽滿盆滿的,不然自己還真得強搶了,到時候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個問題,沉思了一會便下了決定:“既然你是暗夜精靈族又我遇到的第一個,以後就叫你暗一了,這些錢你拿去,把其他的暗夜精靈也召集起來,相信以後你不會失望。”話罷,再次取出一袋金幣足足上百枚,拋給站在遠處的暗一,接過錢袋,沉甸甸的,捧在手裡,暗一心裡說不出的激動,有了這些錢,族人們短時間不會再為衣食煩憂了,想起族中那些人有些甚至是孩子,暗一不禁眼眶有些溼潤,一部分也基於秦川對自己的信任。

不再多想,暗一心悅誠服,單膝跪地,低下自己的頭顱:“謝謝主人,我不會讓主人失望的”

“行了,不用跟我說什麼謝謝,拍賣會開始的時候來叫我,跟我一起去一趟”語氣依舊那般平靜。

“是,主人。”不再多言,暗一退出了房間,興沖沖的往自己族人藏身地趕去。

和韻瑤在金蟒城裡遊玩了幾日,終於,暗一找上門來,說是族中之人以然安頓好,以後會給秦川引薦。而且拍賣會也正式開始了,暗一帶著秦川和韻瑤趕到了拍賣的場地,交了些錢換到了一個貴賓包廂,他可不像拍到什麼以後還要被人惦記著,所以這包廂是最好去處,包廂有著單獨的簾幕所以不用擔心身份暴露,包廂裡有著各種新鮮水果,格式的美酒,供貴賓享用,門口也有兩名俏麗的女僕守著,有什麼吩咐可以隨叫隨到。

秦川自然的依靠在座位上,韻瑤也伏在他的懷裡,兩人如同連體嬰兒般捨不得分開,熱戀般的少男少女便是如此痴纏,暗一靜立一旁給秦川介紹著這些情況。

從暗一口中得知,這場地是伯恩賽德家族的產業,伯恩賽德家族遍佈各國之間的商業家族,家族勢力龐大,各地的領主也和他們多有合作,更甚者他們的商業範圍不止是人族,不過這個家族口碑還算不錯,雖然各種勾當都有參與,不過現在這個世界,哪還有什麼完全乾乾淨淨的家族,所以在他們這裡買東西也不怕洩露出個人資訊。

場中很快迎來了滿坐,他們每次的拍賣都沒讓人們失望過,所以總是很快就一票難求了,當然有錢就另說了。

由此拍賣會也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