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心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倒像是真的會不管不顧的衝過去問鬼王似的。
“光說不做,嘴把式。”懷薇瞄了一眼裝樣子的亦心,似笑非笑地說,“你去啊。”
“去就去。”亦心嘴上應下來了,可腳上硬是沒能挪動半步。
此時臺上的天權已經準備妥當,開始發起最後一波攻勢。
“開始了!”亦心為自己暫時的逃避找到了藉口,立刻看向擂臺,告訴懷薇說,“神祜,天權開始進攻了。”
懷薇沒有揭穿亦心的小把戲,任由他將看鬼王眼睛這一頁揭過去了,反正她本來的目的也不是這個。
高階術法和中級術法還是有一定的差別的,草木崢嶸比之巨木術要更加迅捷,更繁茂。
在接觸到鬼羆的那一刻,兩者的高下立見。
巨木術所幻化出來的巨木瞬間就枯萎了,而草木崢嶸之術幻化出來的草木紋絲不動,沒有任何變化。
草木球繭裹挾著千鈞之力將向著鬼羆撞去,看樣子是想將鬼羆直接撞到臺下去。
“這能行嗎?我看懸得很哪。”亦心看穿了天權的意圖,覺得這一舉動成功的可能性極小。
“他這是背水一戰,釜底抽薪,不成功便成仁。”懷薇一連說了三個成語,也表示了天權此次進攻的決心。
“神祜,我怎麼覺得這幾個詞語聽著都不怎麼振奮士氣呢?像是被逼無奈之下做出了決定,而且結果還不怎麼好。”
對於亦心的困惑,懷薇是這麼回答的:“這主要還是要看聽的人是怎麼想的。”
忙著看戰況的亦心沒工夫跟懷薇鬥嘴,暫時忍下了她的暗諷。
天權所在的草木之繭撞上鬼羆的那一刻,他動了,後退了幾步,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嘿!”亦心看著眼前的變化,語氣中帶著十二分的驚喜,興奮地對懷薇說,“神祜,沒想到天權居然成功了。”
懷薇沒有亦心那麼樂觀,也沒他那麼武斷,她只是說:“現在談成功,還為時過早。”
草木之繭的衝勁太大,將鬼羆身上的鬼氣都衝散不少,他的真面目似乎都快隱藏不住了。
眼看著鬼羆一步步後退,幾乎已經站在了擂臺的邊緣,這場比賽也許就要迎來它的結局了。
“這便是你的全部實力了嗎?”鬼羆用嘶啞難聽的聲音一字一頓地發問。
沒有回應的聲音,不知道天權是沒有聽見鬼羆的問題,還是忙得沒有心思來回應他。
鬼羆沒有聽見天權的回答,但他也不介意,自顧自地說下去:“如果是,那你不是本尊的對手。”
話音一落,鬼羆後退的身形便停止了,不動如山,完全不受影響的樣子,剛才的倒退彷彿只是他在做戲。
“寂滅之焰。”鬼羆陰沉嘶啞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四個字。
驟然間,原本草木繁盛的繭上著了火,綠色的火焰吞噬了整個繭。
剛才還是鬱鬱蔥蔥的草木瞬間枯萎,露出了被裹在其間的天權。
木系的高階術法的確強大,當它被施展出來的那一刻,整個盤古山都充盈著生靈之息。
即便如此,鬼羆身上獨具的寂滅之力也足以讓天權為之自豪的木系術法盡數敗北。
“神祜,那綠瑩瑩的是什麼?”亦心驚恐萬狀地看著臺上那顏色詭異的火焰。
“寂滅之焰啊。”懷薇理所當然地回答,“鬼羆剛才不是說了麼?”
“我知道它叫什麼名字?”亦心語無倫次地表達自己問這個問題的意思,“我是說火焰有那種顏色的嗎?”
“誰說火焰一定是紅的?剛才你不是見過黑色的火焰了麼?再來一種綠色的,又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呢?”
亦心感慨說:“寂滅之力就已經夠詭異的了,現在連火焰的顏色也奇奇怪怪的,真是不詳之力啊。”
“說話小心一點。”懷薇警告亦心說,“鬼族可都是很記仇的,要是被鬼羆聽到,小心他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亦心連忙收聲,還警惕地看了看鬼羆,發現他似乎沒有注意這邊才稍微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