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模擬劇情,李清慕的性格可以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最明顯的就是,也許是被顧遊傾調教好了,也許是她自己的心境發生了變化。
如今的她,當被顧遊傾強硬地贈予某物時,不再會直接拒絕。
多虧了顧遊傾的虧欠之法。
每當李清慕覺得自己不配得到這些,也拿不出等價值的東西償還此情時,她便會以“這是顧道友欠我的利息”這一理由來說服自己。
不得不說,很有效。
而且,這種事就像女裝,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無數次,並且越到後面,心理壓力就越小。
至少逛了小半個長興鎮,她吃了個半飽。
“怎麼樣,聖女想好選哪三樣東西了嗎?”
李清慕將懷裡的鵝舉起,認真道:
“這能算一個嗎?”
大鵝一口夾在了顧遊傾的鼻子上。
某倒黴蛋吃痛後退躲開,捂著微疼的鼻子,看向大鵝的眼神有些冰冷:
“回了雪中亭,顧某能讓小喜師姐把它做成菜嗎?”
“不行!”李清慕的聲音高了幾度,慌忙將大鵝挪到了身後。
也是奇怪,這大鵝並不咬她。
“還有兩個,顧道友且容清慕想想。”
顧遊傾同意了,他向李清慕申請,想要抱一抱那隻大鵝,被她以莫須有的“可能會傷害大鵝,並且有前科”的罪名給拒絕了。
一路上,兩人又逛了大半圈,並未發現李清慕有什麼中意的。
直到路過一枯瘦老者的字畫攤位時,她停下了腳步。
“聖女喜歡字畫?”
倒是十分符合天璇聖女的品位。
桌上擺放著老者自己謄寫裝裱的文章、對聯,也有不少山水花鳥畫。
老先生不止會楷書行楷,也會草書纂書,哪怕是外行人也能窺見其功力之深,當然售價也不算低。
但真正吸引李清慕的並不是這些,而是老者豎放著的一幅草畫。
那副畫上,畫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和顧遊傾。
某人在前面走著,回頭對著身後笑,而另一女子則抱著大鵝,對著前方露出淺淺笑容。
雖然只有寥寥幾筆,卻詮釋了她此刻的所有心情。
墨跡還未乾,說明是新畫的。
顧遊傾在一旁欣賞字畫,那位老者則注意到了這位站在自己隨手一塗的草畫面前的清秀女郎。
她的懷中正巧抱著一隻鵝。
“哎呦,姑娘莫怪,小老兒只是畫著玩兒,並未有別的意思。”
李清慕愣愣道:
“老先生,這是您畫的嗎?”
“當不起先生二字,小老兒不過是個瓷畫匠。”
“老先生,這幅畫,我能買嗎?您開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