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崎是一個好奇心極重的人。好奇心不重也就不可能把科研當興趣了。
修成心持,降得心性後,他更是有種搞清楚所有反常之事的慾望。
比如真闡子說他見過爻定算經。
爻定算經是一千年前才被創出的功法,真闡子一萬年前就被困在戒指裡,時間上根本對不上。不過,萬法門傳承是以萬年來計算的,爻定算經在被二進位制強化之前也就普普通通的今法心法,再之前還有一個古法功法作為原型。
不過,爻定算經的前身早就被淘汰,不會出現在傳功殿裡,想要學習得自己兌換。至於那個古法原型,則早就被仙盟封存、禁止流傳了——今法修與古法修勢不兩立,仙盟想也不會傳播古法心法。
因此,王崎就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聽明原委之後,真闡子才仔細打量起王崎剛剛根據本徵式反推出的功法。他嘖嘖稱奇:“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推導的……”
“本徵式本身的周天數就代表功法行功需要搬運周天的路線,然後每個因式都有自己的含義。”王崎解釋了幾句。
真闡子感嘆一番,繼續看起那篇暫定名為“天干進位制”的功法。
“被你這麼一說,老夫也覺得自己見過這天干法……到底在哪見過呢?”
王崎皺眉:“不是吧?難道非要我推演出一模一樣的功法才行?一個本徵式對應的功法可不止一個啊!”
真闡子道:“別打岔。這次的熟悉感很強烈……仔細想想就能想出來……”
王崎雙手抱胸,默默地等著。考慮到對方在戒指裡憋了一萬年的經歷,王崎曾懷疑這老傢伙的時間感有些扭曲,所以他在考慮要不要先去吃碗麵。
幸好這次真闡子沒讓他等太久。不一會,老頭就道:“你把心法的第十八句改一改,改成‘一靜無有不靜’,第二十二句的‘內固精神,外示安逸’改成……”
在真闡子的指點下,王崎重新修改了一遍天干法。在他看來,修改之後的功法難度應該從小學課程程度變成了初中或高中語文課程的程度。
應該能修到金丹期吧?
改完之後,王崎問道:“你想起什麼了?”
真闡子喃喃自語:“怎麼可能呢……前面,這是,這是這枚戒指的煉祭之法啊!”
“啊?”王崎大驚:“這篇功法被我改得面目全非不假,可核心還是萬法門的算學啊!這是幾萬年前的東西啊?”
真闡子道:“兩萬多年前吧,羅浮玄清宮還是一箇中型門派,一個外門弟子從一個散修手裡買來了這枚戒指……”
“兩萬多年前,萬法門流失了一件仙器?”王崎對此表示懷疑:“如果歷史沒有出錯的話,兩萬年前萬法門剛剛起步,怎麼可能煉製仙器?”
“老夫也不清楚。但是這套煉祭法門是羅浮玄清宮用了七千年摸索出來的。由於上面的禁制實在神妙,老夫的師長甚至藉著這些禁制改動了《大羅混沌天經》,又悟出了不少法術。”
“這……”王崎一時之間也理不清萬法門、戒指和羅浮玄清宮的聯絡,他想了想,最終決定先煉祭一番,看看戒指究竟什麼來路。
真闡子聽了王崎的想法,點頭道:“不錯,理應如此。老夫再整理一下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