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崎面前有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花,有些許蜂蜜的香甜氣息。一盤咕嚕肉,厚厚的裹著酸甜口的芡汁。糖油粑粑,同樣是重甜味……
王崎疑惑的看著陳由嘉:“那個……我不是特別喜歡吃甜食,除了豆花……”
還有,誰知道這傢伙為什麼能夠隨身攜帶這麼多食物?
陳由嘉眉眼不動:“吃點甜的,或者肉食,心情會好些。”
人腦會因為攝入熱量而產生滿足感,這是天性。
“謝了,師妹。”王崎老老實實的啜了一口豆腐花。
“說過多少次了,師姐。”
“是是是。”王崎輕輕的點頭,說道:“其實你們不要一副‘這傢伙要失控啦’‘這傢伙要崩潰啦’的態度對我,我現在挺好挺平靜的。”
陳由嘉不說話,視線越過王崎,盯著他後面。
“哈哈……哈哈哈……”看著被自己翻的一片狼藉的書房,王崎心虛的乾笑兩聲。
剛才只記得錄入,卻忘了整理啊。
“吃完了就一起整理吧,記得歸檔。辰風那傢伙追求紀律,最見不得這樣。你把他的書房弄成這樣,他會發瘋的。”
王崎不敢說話了,低頭吃菜。
少頃,一桌宵夜就下了肚。隨後,陳由嘉和王崎開始收拾地面上的書籍。看到被王崎翻開的書籍名目,陳由嘉嘆道:“沒用的。”
王崎一愣:“什麼?”
“辰風跟我說了,你知道那個殺人魔為什麼遲遲不能歸案吧?”
王崎遲疑的點頭。
神京殺人魔,大約是個自詡“正義夥伴”、“黑暗英雄”的傢伙,堅持清除他眼中的垃圾。但是他的獵殺是毫無規律可言的。
興致來了就上街殺人,其他時間似乎只想平靜的生活。絕大多數人甚至不知道有這樣一位金丹期的鬼道強者。
這種變態殺人犯,其實是最難以偵破的。
任何有預謀的殺人,在刑偵人員眼裡都沒那麼難。尤其是在地球的現代社會,無論做什麼都會留下證據,兩個人的關係是融洽還是險惡,都會在一些地方留下痕跡。無論購買怎麼兇器,都有可能留下記錄。越是嚴密的計劃留下的痕跡就越多。
這種偵探劇裡出現的花式殺人手法、“不可能犯罪”,對於現實的警方來說多半都是花兩三天就能解決的事情。
難的是臨時起意殺人。你很難知道到底是誰,因為什麼理由,用什麼兇器殺死了受害者。比如一個人因為一時的性衝動姦殺了一位女子,被害人與犯罪者沒有必然聯絡
而這種毫無規律的殺人,則比臨時起意還要可怕。每一次犯罪,就是兇手興致上來的結果,而被害人也與這個殺人魔沒有必然聯絡。沒人知道他會在什麼條件下犯罪。
神京刑律司也有試過讓人扮演那個殺人魔的獵殺物件,或者對神京的地痞混混嚴加監控。但是,那個人特別狡詐,一次都沒有上當。
“你是根據已有的證據分析那個殺人魔的行動方式吧?”陳由嘉的語氣充滿同情,但毒舌依舊:“你自信自己的生靈之道、行為學造詣可以超過辰風嗎?他都沒辦法分析出那個傢伙的行動模式。”
王崎一愣。
有嗎?
不對啊,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
我的靈感到底是什麼?
見王崎又怔住了,陳由嘉臉上同情之色更甚。她低聲說道:“你不要過度苛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