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混亂的對映,將一個立體的圖形放到一個平面上,最終避免這張地圖的持有者知道某些資訊。
好像這張地圖的繪製者,一開始就打算將這張地圖送到王崎手上。
王崎甚至可以肯定,這就是梅歌牧“遊戲”的一部分。
“隱藏……或許真有吧。”宗路拓語氣不確定:“你打算怎麼做?”
“你來試著將之還原。”
宗路拓立刻搖頭:“這不可能。我只能確定他們標註出來的某一塊區域是我們這裡,不知道其他地方怎麼樣——這種情況下,我沒法還原。”
“那就確定一下這裡周圍的幾個區域,在確定了周圍的區域之後,我們再過去,重新確認。”王崎又遞給宗路拓另一張紙:“這是這個區域的大致地圖。你昏迷的時候,我帶著那些戰鬥員一點點探出來的。”
宗路拓點點頭:“唔……多謝——話說回來,你那張地圖是……”
“從駭爪魔門身上搜來的。”王崎咬著手指:“非常奇怪啊……好像知道我們缺地圖,所以特地送過來了。”
王崎並不知道,其實梅歌牧早就把地圖送過來了。在打死黑山羊怪人的時候,其實他就應該刷出一張CG和一個任務道具地圖。但是他自己將資料全破壞了,所以梅歌牧才又送了一份帛制的過來。
宗路拓問道:“那些傢伙怎麼樣了?”
“給他們吃了斷頭飯,正在等待解剖。”王崎隨口胡扯了一句,然後道:“這個老頭醒過來的時候叫我一聲,我先去看看那些劍客怎麼樣了。”
“怎麼樣……”宗路拓原本想要問一問,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他總覺得問下去不利於自己維持恆定的精神健康值。
王崎則走出了自己佈置的恆定法陣與隔絕法陣,推門出去。
門口綁著三個駭爪劍客。王崎這一次並沒有徹底抹殺對方意識。實際上,上一次與黑山羊怪人的戰鬥,雖然不可逆的抹掉了那一批次怪人魂魄之中絕大部分的資訊,但是卻讓王崎鎖定了幾個後門。而在這些駭爪劍客身上,似乎存在同樣的後門。王崎這一次就儘量避免了破壞對方魂魄之中的靈犀。
這一次也就是走後門黑掉他們的“控制程式”之類的。
為了防止對方暴起傷人,王崎除了收走對方兵器之外,還順手斬斷了對方的右手。
“生命體徵平穩,即使暴露在這種異常環境當中,也能夠正常的生存。看起來,梅歌牧現在對這異種靈力的煉化,已經有了眉目了……”
“不過,那巨大的蛇形罡氣……還有劍罡、劍陣……到底是怎麼來的?”
幾個人結陣之後,將自身法力排出體外,藉助陣法對彼此法力的干涉,將眾人的法力統御成一體,形成一個法相。這在外面確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手段。可是在這裡,這個什麼法術都沒法原樣釋放的地方,這一份手段就很驚世駭俗了。
像龔德勝,光是放出法相,就要受到異種靈力無窮無盡的侵蝕。奪顱饕餮寶相每出現一次,就會更偏離王崎最初設定的方向。可這駭爪劍客,居然能夠不受這異種靈力影響。
更古怪的是……
王崎居然在他們的儲物袋裡發現了名為《相柳九劍秘陣》的傳承玉簡。
傳承玉簡?開玩笑啊,這些改造人分明都被徹底抹消了自我意識。現在之所以對答如流,不過是梅歌牧的法器刺激著他們原本的思考器官,讓他們做出“近似於生前”的反應。
這種不死生物,需要什麼功法?什麼傳承玉簡?
“殺怪得獎勵,這還真是原始而樸素的設定……”王崎這麼說著,又捅了捅那駭爪劍客。
“九首相柳,砍掉一個頭,長出……長出……”
“長出兩個,所以給我翻個面,讓我看看埋入你們體內的法器……”王崎仔細檢查了這個駭爪劍客後背埋入的探針法器。
對這些已經死去的傀儡,王崎自然是不多客氣的。他在對方體內埋入了不知道多少探測法器。
他之所以還要自己研究,還是因為信不過梅歌牧給的功法。他自己就深諳此道,明白如何用一套功法將別人坑死。同樣,他也深信,梅歌牧給予的功法必定存在其致命的問題。真個修煉,那必然是傻子。
在透過自己的研究確認這些駭爪劍客的基本特徵之後,他才會將觀察到的現象與功法做逐步比對,逐步排查梅歌牧的陷阱,並吸收有用的部分。
在檢查了三個被綁起來的完好駭爪劍客之後,他接著向前走去,來到另一個隔絕陣法之內。這個隔絕陣法之內,也有幾個御流機關在震動翅膀製造靈氣。而躺在陣法中央的,卻是兩個如同焦炭一般的駭爪劍客,還有一個被削去四肢的人棍。
王崎拍了拍一個血肉模糊的焦炭的臉。這個焦炭右腳少了半截,正是那個被他兩掌劈得半死的駭爪修士。寂滅焚天掌幾乎燒盡了他體內法力之後,他就只剩一口氣了。為了救他,王崎甚至還逼出一絲命之炎,並勻了一點丹藥過去。
而那一絲命之炎的作用,著實可怕。他現在確實活過來了,身體還發生了某種異變,生命力異常旺盛。
那焦炭嘶吼:“九首相柳,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來……”
“你們駭爪魔門就只有這一句話嗎?”王崎伸出一根手指:“這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