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快要恨死這個劉浪了,剛擦完公館那邊的屁股,結果白家就找上門了。
大家在北城裡面雖然沒有什麼勢力,可這個老爺子就是有背景的,光是那幾次特等功就夠排面了,更別說此時親自找上門,謝淵自然需要小心處理。
但要說此時謝淵完全偏向白家,那倒也不是,畢竟現在劉浪已經和科學院建立了合作關係,在沒有把劉浪手裡的技術拿到手之前,謝淵暫時還沒想對劉浪怎麼樣。
“劉浪?你有什麼要說的?”
“有什麼要說的?”劉浪笑了笑:“我不知道呀,是說我殺了這些人嗎?”
“還在這裡裝瘋賣傻。”白楊憤慨的指著劉浪的鼻子道:“昨晚我派這三人去你的天字號莊園邀請你來我白家吃宴,結果你拒絕也就算了,竟然還直接殺了他們。”
說完,白楊又補充了一句:“另外,其中兩人的傷口是槍傷,謝主任,我們國家對槍械應該還屬於管制狀態吧?他非法持槍,難道謝主任也不管管嗎?”
謝淵也難啊,他給了劉浪一個眼神,示意劉浪給個說法,否則他也沒辦法。
但劉浪和謝淵可沒什麼默契,他不知道謝淵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於是掀開蓋屍布看了看。
那三人都被換了衣服,不再是夜行衣打扮,於是直接去看了看那些槍傷的地方,隨後用旁邊的酒精消毒液擦了擦手,一臉嫌棄的樣子。
“有什麼問題嗎?”謝淵問。
劉浪無奈的笑了笑,言道:“白老爺子,您這手下的槍傷有點不大對頭吧?”
“有什麼不對頭的?老子玩槍的時候,你爸還在玩泥巴呢,老子的看法難道不權威嗎?”
好端端的,為什麼非要扯上劉浪的老子,這下劉浪就有些不大高興了,當下臉色一冷:“白老爺子,你要誣陷小輩,小輩沒意見,咱慢慢辯論,可你要扯我家人,那可就別怪小輩不客氣了,我再從你嘴裡聽到任何有關我家人的詞眼,今晚上我就去把你祖墳撅了,順便殺了你兒子,讓你白髮人送黑髮人。”
劉浪說這話的時候,一股威壓直接覆蓋了整間停屍房。
白楊和白成業都是普通人,紛紛被這股威壓搞的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求助的看向謝淵。
謝淵也只是天階三品啊,別說是謝淵了,這房間裡其他超管辦的人,也就天階三品頂尖了,以往他們怕過誰,可遇上劉浪,也只能認慫了,誰讓人家現在對天階三品已經免疫了呢。
“夠了。”謝淵艱難的吐出一句話:“給白老爺子個交代,否則我只能給你定罪了,死的人是大院的,這罪名可不小。”
看小倩的樣子,像是認真的,劉浪無奈的收回威壓,這才讓白家那對父子鬆了口氣。
“謝主任,你看到了吧,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他都敢當著你的面直接威脅我,還要殺了我的兒子,這樣的人留著遲早是個禍害。”
面對白楊的指責,劉浪根本沒當回事兒,他笑了笑,接著說:“老爺子,我剛才還沒說槍口哪裡有問題呢,你怎麼就那麼激動啊,我這也沒反駁你的專業性啊,我說什麼了?”
“你……”白楊意識到自己有些太著急了,於是頓了頓說:“好,你說。”
“那傷口吧,的確是槍傷,子彈是一種特製的小流甲彈,但這些人身上衣服對應的傷口卻不像是槍打傷的呀,要不我們找人再檢查檢查?”
說完,劉浪沒有給白楊說話的機會,又接著說:“當然啦,老爺子你肯定會說我不專業,那咱們就說說別的,你說你叫這些人大半夜的去我的天字號莊園,只是為了去請我吃你們的家宴,那感情好,我前腳剛把你兒子打成殘疾,後腳你就請我吃飯,老爺子心胸寬闊呀。”
“可是心胸寬闊,怎麼死了幾個護衛,就把我告到這來了?”
劉浪的話似乎天衣無縫,但白楊既然來告狀了,就不會貿然前來。
他指著劉浪,一副要把劉浪生吞活剝的樣子說:“老子看你還年輕,心想冤冤相報何時了,更何況我那孫女還在你那,自然是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則你傷了我白家血脈,可你冥頑不靈,不僅殺了我的護衛,還要殺我兒子,你……謝主任啊,這劉浪屬實欺人太甚。”
“可我這的監控顯示,老爺子您這些護衛來我莊園的時候,穿的是夜行衣啊,怎麼,老爺子請人去吃宴,要穿夜行衣的?”
說著,劉浪就拿出了手機,調出了小舞和千面鬼跟其中兩人鏖戰的片段。
“血口噴人,這兩人身形都淹沒在黑衣當中,你說他們是我的人,空口無憑。”
聽白楊這麼說,劉浪笑了。
“那就巧了,老爺子,我那城堡裡有24小時監控,昨晚上除了這幾個人來過我別墅之外,我其他時間都在幹別的事兒呀。”
“空口無……”
媽的,蠢,都說有監控了,劉浪很無語。
“別介,這次有憑。”劉浪笑了笑拿出兜裡早就準備好的隨身碟,一副無賴的模樣說道:“這其他時間,我都在城堡裡和你外孫女還有我另外一個老婆造小人呢,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