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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墨墨言情網首發

被人叫了名字,肖容亦是一愣,又仔細瞧了瞧姑娘,辨認出她是何人之後,額角青筋隱隱跳動,他無奈瞧了良玉一眼,過去將她扶了起來:“你怎麼跑到京城來了?”

姑娘哭得更傷心了:“我娘同大娘前些日子吵了起來,眼下我們在府上的日子不好過,娘她不便出府,便讓我出來避上幾日。”

良玉早已瞠目結舌,原來竟還是個熟人?她登時覺得不自在起來,拉了拉賀修的袖子,帶著悔意道:“我方才……我方才其實也不是有意將她踢到那邊的,若是知道她認識肖容,我便將這桌子讓給她了。”

賀修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應當是她不講理在先,你是什麼人我自然是知道的。”

良玉只差跪在地上給賀修磕幾個響頭了,他這麼一安慰,不得不說,她心中好受了許多。

肖容扶著那姑娘在長凳上坐下,給良玉介紹道:“這位是楊叔父的次女,楊宛若。”

楊宛若是何人良玉不知道,但楊應龍的次女她是知道的,就是那位被肖容悔婚了的姑娘。得知她的身份後,良玉又覺方才那一腳很是解氣,眼下若再想補上幾腳大約是來不及了。

良玉唔了一聲,反應不大:“那你們慢慢聊,我坐累了,上樓去歇一歇。”

賀修也跟著起身:“我也不打擾你們了,馬兄你有什麼事便讓人來知會我同良玉一聲。”

回了房間,良玉窩在椅子中,一顆心卻還在樓下。

賀修自然瞧出了她的坐立不安,善解人意的開了口:“要不我們去街上逛逛?聽說東街頭有個鋪子,專賣些匕首之類的東西,想必你會喜歡。”

良玉自幼便喜歡這些東西,此時聽賀修一提,登時打起了精神,一腳將踏出門檻時又轉回了身,破天荒拿過桌上的銅鏡照了照,須臾才道:“走吧。”

二人下樓時,肖容正同楊宛若坐在桌前說話,楊宛若此時正抽泣著,肖容則正襟危坐,見良玉同賀修一前一後出門,眉心幾不可察的皺了下,餘光追隨著良玉的身影,直至不見。

走在街上,良玉似有感慨:“京城還是要比忠州繁華一些。”

這是自然,京城地方大,街道也不少,良玉同賀修閒庭散步般走過去竟也用了一刻的工夫。賀修口中這條街位於城內東邊,一眼望去皆是賣匕首等裝飾類武器的鋪子同小攤。良玉雙眸一亮,不自覺搓了搓手,似是難耐,雙眼發直向前走了沒兩步,便同迎面走來的兩人撞到一起。

那兩人身著勁裝,虎步生風,一瞧便非尋常人。

賀修見那兩人面色不善,不動聲色將一臉不悅的良玉從地上扶起拉至身後,淡然開口:“二位兄臺對不住,若有冒犯,還望見諒。”

良玉自知理虧,雖被人撞翻在地亦是滿腹怒火,但也從善如流的未開口。

那兩人冷哼了一聲,倒也沒多說其它,只沒好氣瞪了良玉一眼,繞過她揚長而去。

經此事這麼一打岔,良玉頓時失了興致,拍了拍身上的灰:“算了,突然不想逛了,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賀修搖了搖頭:“那便回去吧,肖容也該著急了。”

良玉冷嗤一聲:“他能著什麼急,眼下應當還在安撫著他的碧玉嬌妻,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不想回去了。”

賀修見她耍性子,頓覺好笑,當下便樂出了聲:“許久未見你這副模樣了。”

初見良玉時,她正處水深火熱之中,因替那女童背了黑鍋,是以被全鎮百姓孤立,後來那女童的母親得知此事,領著自家女兒當眾下跪認錯,而後,鎮上百姓見自己誤會了良玉,立馬臉色一轉,口風一致道:“我便說秦家姑娘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麼!”

良玉當時站在人群最前處,聞言斜睨了眾人一眼,冷哼一聲,轉身便走,步子十分利落,只是眉眼間的愁雲立時散開不少。

這麼想想,那些日子竟也過去這麼久了。

良玉悶不作聲,良久才道:“白盞被軟禁在府上,不如我們去他府上轉轉?之前有他我才倖免於難,這個恩情是要還的。”

賀修挑了挑眉:“他府上有人晝夜監視,我們這麼光明正大的去定然連門都摸不到。”

良玉嘿嘿一笑:“許久未做那些偷雞摸狗之事了,偶爾為之倒也不錯,只是眼下天色尚早,我們再等等。”

待月上中梢,良玉同賀修才從酒家出來,兩人早已換了身行頭。

街上人煙漸少,小販皆收攤回了家,只餘幾家酒肆同勾欄門口尚掌著燈,這麼一瞧,街上登時冷清不少,良玉邊走便側頭打量一身藏藍勁裝的賀修,滿面真誠:“沒想到你白白淨淨的,套上這夜行服倒也有那麼些樑上君子的模樣。”

賀修淡淡然瞟了她一眼,慢條斯理撫了撫袖口的褶皺,生生將這話承了下來:“多謝誇獎,彼此彼此。”

兩人挑小路行至白府後門,見明滅的光亮之下,有兩名侍衛肅穆立於門前,良玉示意賀修在陰影處藏身,自己則靈巧一躍,攀上對面的屋頂,身手異常矯健,而後俯身向前行了幾步,拾起腳邊石子擲向巷子深處。

夜本沉靜,這石子聲便異常清晰,那兩名侍衛大喝一聲:“誰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