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做倒也不是完全沒用,關於長樂坊的卑劣行徑,接下來勢必會被廣為流傳,別說宗緒壓不下這件事情,就算宗緒真有扭轉局勢的本事,但蘭劍又豈能讓他如願以償。
這樣一來,長樂坊的名聲,可就徹底的臭了。
長樂坊這般卑劣的行徑,勢必會讓絕大多數的人都敬而遠之。
雖然長樂坊是長安城內最大的賭場,但卻不是他們唯一的選擇,長樂坊不講信譽,試問有幾個人還敢來長樂坊賭錢。
他們之所以鋌而走險,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就是為了一個“利”字嗎?
可是這種事情如果落到他們身上的話,那可就真是吐血三升了。
就算蔡金手段再高,但也左右不了人心,而且這種情況,哪怕長樂坊及時的做出了補救,對於長樂坊來說,也仍舊難免傷筋動骨。
甚至,經此一事,長樂坊第一賭場的位置,很快就要不保了。
別的賭場雖然處境也好不了多少,但他們最起碼沒有臭名昭著,更沒有鬧到官府之上。
劉堰聞言,頓時如蒙大赦,又接連送上幾句恭維話後,這才押解著宗緒快步離開。
至於長樂坊之中,自然就任由蘭劍施為了。
在出了長樂坊之後,劉堰這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先前有些難看的臉色,也隨之好轉了不少。
“宗緒,你們長樂坊難道不行了?”劉堰看了一眼同樣臉色難看的宗緒,有些好奇的問道。
劉堰在進入長樂坊之前,蘭劍便已經將那些金銀全部都裝箱完畢,所以他並不知道具體的數額有多少,如果讓他看見那些箱子裡裝著的金銀,應該就不會說出此言了。
在他看來,長樂坊家大業大,背後更是靠著蔡金這棵大樹,可是即便有著這諸多的優勢,也經不住宗緒的自取滅亡。
而且,這還能說明一個問題,如果長樂坊還仍舊興盛的話,可犯不著為了一些金銀而自掘墳墓。
一時間,劉堰腦補了很多可能,心裡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宗緒有些氣急道:“簡直一派胡言,我們長樂坊有著蔡大人的庇護,怎麼可能不行?”
劉堰奇怪道:“那你們長樂坊企圖賴賬的這件事情,總該是真的吧?”
聽到這裡,宗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知道那女子究竟押了多少注嗎?你又知道那位會元的賠率又有多少!?”
宗緒的情緒逐漸有些失控,方才可是在心裡積攢了一肚子的火氣,現在有了宣洩的地方,他當然不會再憋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