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修士滿臉怒色,氣的連汗珠都出現在了額頭,低聲喝道:“師叔的話還能有假?快點趕路,別讓他逃了,不然我們都拿不到靈石!”
築基修士一發火,胖修士和八字鬍修士都不敢在說話了,另一個悶葫蘆,從未表過態,師叔吩咐什麼做什麼。
江平好笑的穿上鞋,推開窗戶,見到四名修士速度飛快的朝錦花城的方向追去。
待四人走遠,江平回到床邊,犯了嘀咕,他認出了這是金劍宗的人。
“我若是沒猜錯的話,這名築基初期修士定然發現了我的存在,我雖然將自己用神識掩住,但卻忘了我的鞋子,他剛才定然看到了鞋子但沒看到人,認為我是個築基後期修士,這才慌忙逃走。他並非去追,而是逃!他的心思轉的倒是快,舉止果斷。”
江平猜得不錯,中年修士直到跑了數十里路才停了下來。
他看了看幾名師侄,還是沒把自己的所看說出來。
床邊有鞋子而沒人,絕非正常!他神識掃過整個酒樓,並無一人光著腳,那鞋子的主人在哪裡?只有一處,便是床上!但神識並沒在床上發現任何人,只有一個可能,便是這人的修為比自己還要高,神識完全將人掩藏了!中年修士想到此處,他才忍住了額角的汗珠催促三人趕緊出發,並非追趕,而是逃命!
中年修士往後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人追過來,帶著三個師侄趕緊離開,向上彙報,爭取派更厲害的高手過來,除掉這個隱患。
中年修士怕江平,江平又何嘗不怕他?
說到底,江平還是一個煉氣後期修士,論靈氣,論法術,論控制法器,都不如築基修士!他神識雖然強悍,但殺傷力太小,遇到築基初期修士勝敗未可知。或許,種靈發芽後,吃掉葉子,才能有與築基修士相抗的資本。
至於曹九的師尊,那名築基中期修士,江平遇到更是逃之夭夭,連曹家的事情都是草草收尾,畢竟他與元稹真人的口頭協議中,可沒說到自己要給曹家拼命。
“此地不能再留,萬一中年築基修士回過味兒來,再回來找我麻煩,豈不糟糕?”江平心中想定,簡單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騎了驢子便跑,在月色之下,一直跑出三十里,這才找了一處大樹下,將差點累的吐沫的驢子拴在一旁,自己找了一處樹洞藏身。
他神識不敢放鬆,直接籠罩方圓五里之內,只要有高階修士進入神識範圍之內,他拔腿就跑,絕不停留!
江平躲在樹洞下,在神識的籠罩之下,夜晚的涼氣被阻隔在外,洞內絲毫不覺寒冷。他心中不禁暗暗盤算哪幾人說的話。
“臥底?情報?”
他心思恍然,認定了青石門定然有金劍宗的臥底,而且這個臥底還和自己有嫌隙,不然,自己明明表現得那麼不堪,絕不會引來金劍宗的人來追殺。畢竟,金劍宗根本就看不上一個普通的青石門門人!
可是誰與自己有仇呢?而且還要借金劍宗的手來幹掉自己。
江平慢慢回憶了一下自己在青石門的敵人。
首先想到的第一人便是景榆,戒門的巡檢隊成員。此人一開始便於自己不對付,曾開下豪賭,讓自己賠了個底兒掉,害的一群修士記恨他。於公於私都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但他的身份是戒門巡檢隊修士,想來戒門肯定要查清這些公職人員的底細,不可能輕易讓臥底來做,江平心下想著。
“不對,他們剛才提到了靈石,想來是知道我有靈石,那,因我天資高而除掉的原因就減小了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