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收回神識,來到金童邊,施展控物術抓著金童,頃刻間將青衣老者抓了回來,飛回雨神山山頂。
江平神識中,齊河、楊修三人還在救治凡人,根本不理會山頂上的打鬥,江平暗暗點頭,不愧是在凡間磨礪許久的修士,不理閒事兒。
“砰砰!”兩聲,青衣老者和金童被丟到了地上,兩人皆被神識鎖住,根本不能動彈分毫。
“不可能的!”金童哈哈大笑,“元真人門下六大築基弟子,他們又有煉氣後期修士三十多人,你可知已經有二十三人修煉了?你又知道幾人達到了築基期?”
“是!任何人!”江平話語簡單明瞭。
金童面色一變:“難道任何人修煉了此功法都要死嗎?”
“你若不想再吃狗屎,就把修煉《氣化精訣》的名單寫下來。”江平淡淡的說道。
“江某還未讓你去死!”江平冷喝,金童被一股吸力丟到江平面前。
金童腹部丹田被擊穿,中丹田毀壞,但人並未死去,他見老者化為灰燼,兔死狐悲,他使出最後的力氣衝向懸崖。雨神山之高,即便築基修士摔下也難存活!
此人一生謹慎努力,到頭來只是煉氣後期,和凡人有何區別?百年而已。可是不曾努力,誰又能知道自己走到哪步?
江平無奈的搖頭,手中一團火焰丟在老者屍上,高溫瞬間將老者的屍化為灰燼,連儲物袋都燒得乾淨。
江平一嘆,這人也算是一代奇人,淡赤色的資質竟然能自行修煉到煉氣後期!可以想象老者為了長生而做的努力。若是自己未曾阻止,或許他能接著功法成就築基吧?
他竟然震斷了心脈!
青衣老者仰天大笑,忽然一種異樣的氣息從他的體升起。體內血氣沸騰,一股灰敗之氣騰起,腥紅的血液從口中流出。
“在下王虎,修煉至今七十三載,從一個只有淡赤色的靈根修士修煉到煉氣後期,期間經歷了多少次的努力和別人輕蔑之眼,為自己鳴了多少次不平!臨到死居然犯了貪心,成了別人清除的‘雜質’,呵呵,太可笑了!”
江平神色恍惚,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執著殺掉修煉《氣化精訣》的修士,只感覺是心中的一個執念,心中不許!他彷彿看到了仙師可以隨意屠戮成安縣城,殺掉了自己的父母。
青衣老者看向江平,“老夫說的對嗎?”
“不是所有的修士修煉為了長生,他們也有人為了親、友,他們認同天下生靈平等,尤其是凡人和仙師一樣,都是萬物生靈,這就是這類人的本心,一旦有人殘害凡人,這種人的本心是絕對不許的,哪怕與所有仙師為敵也再所不惜!”
青衣老者彷彿看懂了江平。
“你不懂。這應該是他的本心。”
青衣老者嘆了口氣,看了一眼金童。
金童吐出口中狗屎,聽到老者的話語,得知自己即將要被殺死的緣由,滿臉不信,自己竟然是因為殘害凡人而被懲戒、死!
“你是為了這些凡人殺我們仙師!?”
江平默然,這個青衣老者觀察的太細緻入微了,僅僅從齊流風之死就推斷出這麼多,進而推斷出自己是為了這門功法而起的殺心,一般修士誰能將這些聯絡到一起?
“《氣化精訣》這門殘忍的功法,終於有人針對他了。沒想到老夫竟然成了要被清除的人。”青衣老者自嘲。
江平聞言一驚,他看向青衣老者,兩人對視之下,青衣老者認定了自己的判斷。
青衣老者看像江平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並非針對我元真人門下弟子,你是要對付修煉《氣化精訣》的修士!”
“我若是猜得不錯,你應該是殺死齊流風和張氏兄弟的兇手吧?他們兩年前失蹤,僅有齊流風留下了命簡,兩年前他的命簡破碎,錦言師尊就派我來檢視,果然發現了張氏兄弟死去。師父懷疑有人要對付元真人一脈!”
江平隨即一掌擊在金童的腹部,將他的下丹田徹底擊穿,毀掉中丹田,金童所有修為付諸流水。神識放開對他的控制,金童滾到一旁,用手指扣著喉嚨嘔吐。
就連青衣老者都是一副噁心神色。
江平未動用神識,而是靈氣包裹著狗屎塞入金童的口中,金童肥膩的大口中被狗屎佔滿,他被江平控制著,吐不出來,嗆得直咳嗽,嚥下不少狗屎。
江平一股靈氣衝入灰狗的體內,灰狗肚中傳出咕嚕嚕的聲音,頃刻從後門排出一坨糞便。
“你到底要做什麼?想問就問好了,老夫已經答應問什麼說什麼,何必羞辱我等!”青衣老者平淡的掃了一眼金童,看著江平。
江平搖頭一嘆,“你的血太髒,連狗都不吃。可見你做了多少的噁心事兒。”
灰狗臉色驚恐,不停地掙扎。
江平充耳不聞,五指飛彈,金童大腿數十條血被剔出,江平丟給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