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仗的是王府的勢。”
看著碧玉郡主清秀的臉龐,又又有些吃驚。
身在富貴叢中,得到的本身就比普通人多很多。
驕縱、多謀、有見識、有氣度,都不是什麼稀罕的,難得的是不把這一切當成理所當然,而是看得如此清楚。
只這一點,便已足夠他對碧玉郡主高看一眼。
於是,這張臉上原有的剛強與不容易親近,也變得淡了許多。
他便問:“小王不曾去過申國,但聽說申國女子不以柔弱為美,以剛強能幹為美?”
碧玉郡主有些緊張,聽說這邊的男子普遍都是不喜歡妻子強過自己的,不知這位酈國睿王怎麼看待這個問題?
怡王怕她尷尬,便笑著開玩笑道:“是呀,因此我們碧玉在我們申國乃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兒。”
碧玉不好意思了:“王兄怎麼盡開我玩笑?也不怕人笑話。”
又又微微一笑:“本王亦覺著很美。”
他的身份,他的經歷,註定他這一生不會太過安穩順遂。
他需要的不是菟絲花,也不是阿彩那樣心機與私心皆重的人,他需要一個有正氣、懂得大是大非、目光深遠、看得清楚、有能力有魄力的人。
要求有點高,但願碧玉郡主不會讓他失望。
碧玉郡主和怡王都聽明白了又又的意思,二人相視一笑,都覺得這次沒白來,於是接下來,雙方的交談默契度更高。
大家都有身份,並不適合當面談論婚事,因此約定次日一起乘船遊河賞景,再加吃河鮮。
何蓑衣全程都在分茶,圓子跟禾苗全程都在頭挨著頭,小聲說悄悄話,至於白洛洛,推說自己病了沒出現。
送走申國人之後,禾苗出主意:“我爹,要不要去和娘說一聲,讓她明天一起出去玩呀,不然她又要生氣了。”
何蓑衣笑眯眯地說:“你去吧。”
禾苗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她去,她娘一定會趁機抓住她,把她狠狠削一頓的。
她立刻說道:“我怕氣著娘,還是爹自己去吧,您比我會說話。”
何蓑衣笑而不語,禾苗卻從中看出了幾分威脅哀怨之意。
大意是,吵架捱罵都是因為你,白疼你了。
禾苗受不住這個,硬起頭皮道:“好嘛,那你記得在外面等著我,聽到動靜不對立刻就衝進來救我。”
何蓑衣正義凜然:“那是你娘,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怎會對你不利?你去是為了哄她開心,她最多罵你兩句而已,我要是在外面守著,再去撈你,那才是火上加油。你想想,是不是這樣?”
還真是這樣,禾苗蒙著眼睛哼哼:“我的命好苦。”
“我也是。”何蓑衣同情地拍拍她的肩,叫上又又一起出去辦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