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絲巾在飄揚。
柳風骨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十分新奇好耍的玩意兒,道:“你出刀!”
蘇微雲道:“好!”
他果然出刀!
但這一刀卻不是攻向柳風骨,而是朝著旁邊的張好兒砍去!
刀斜斜地劃出,彷彿黑夜中的驚雷,一瀉而下。
寒光一閃!
突兀的變向,凌厲的刀法!
譁!
“六合刀法,遠交近攻!”
柳風骨微微一驚,卻沒有伸手去攔。
既然蘇微雲的對手不是他,他便不能出手。
但即便是他,也不得不驚歎蘇微雲這一刀的機智應變。
刀已到了張好兒的頭上。
張好兒的俏臉頓時煞白,急忙後退。
哧。
輕不可聞的聲音。
張好兒的一綹頭髮被刀鋒斬斷。
如果她再慢上半分半毫,斷掉的就是她的腦袋。
張好兒兩足連擺,一下子退到了寺廟的角落裡,緊緊貼在破敗的牆壁上,瘋狂地喘氣,剛才那一刀幾乎將她嚇傻了。
幸好她聽到了四個字——“遠交近攻”。不然她的反應還會再慢上一些。
再慢上一些,她的腦袋可能就已經不在了。
遠交近攻,正是這一式六合刀法的名字,講究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聲東擊西。
可這四個字絕不是蘇微雲說出來的,他當然不可能那麼蠢去提醒對手。
這句話是楊凡說出來的。
楊凡正在微笑,似在讚許蘇微雲一樣道:“六合刀法第十六式,遠交近攻,這一招你用得不錯。”
用得不錯,然後就沒有了。
還能有什麼?
張好兒已是這四個人中功力最弱的,蘇微雲憑藉出奇制勝或能成功,但此刻再鬥就萬萬不是對手了。
果然,張好兒不知從哪裡拿出一雙鐵製的手套戴在手上,她目露兇光,惡狠狠地盯著蘇微雲。
“無毒不丈夫!蘇微雲,你果然夠資格當我丈夫。但這一口毒,我馬上就還給你!”
蘇微雲冷笑道:“是我該先還你一句話。”
張好兒兩隻手還在適應鐵手套的重量,陰聲道:“什麼話?”
蘇微雲道:“你才真的像是一隻發情的老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