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只能如實說道:“此事難以啟齒,是那個姓張的家丁做的太過分了!”
“哦?怎麼個過分法?”
這聲音不是出自管家之口,而是來自小路另一頭走來的一位紫服劍客。
這位劍客也就是那日小云見過的海南劍派的黎安子。
管家見到他走來,立刻捧上了笑臉,道:“黎大俠又來了?小姐生病,正在房中歇息,若是她得知大俠前來看望,一定會很高興的。”
黎安子搖搖手道:“我已見過她了,她說想要方便,但是那桶子卻被人拿走了,讓我來催一催。”
他說這話的時候,面上帶著一種邪異的神情,十分奇怪,又說不出是為什麼奇怪,倒是跟之前張家丁的表情有一些相像。
管家一拍腦袋,道:“哦哦?原來是這樣,這種事情怎麼能勞煩黎大俠動手呢?來個人,你們誰......”
話至此處,眾人恰好便都看到一個嵌著黃色綢緞的小桶子就放在張家丁身旁的不遠處。
管家點了一個丫鬟道:“小黃,你快去將小桶拿著,速速送到小姐房中去。”
“好。”
一個侍女聞聲,急忙上前抱起小桶,小跑著準備離開。誰也沒有再關心張家丁所作的事情到底是怎麼過分。
小云突然出聲道:“不行!那小桶你們不能給柳小姐用。”
黎安子以為其中有什麼門道,於是問道:“為什麼不能用?”
小云嘆了口氣道:“因為那個家丁在上面做了手腳!”
管家道:“做了手腳?什麼手腳?”
他拿過小桶來,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看出什麼蹊蹺的地方。
這個時候,張家丁突然怒喝一聲:“算了,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隱瞞了,我告訴你們,這個收糞的人居然在用小姐的那個小桶做那種事情.......”
眾人紛紛望向他,盡是疑惑,不解其意。
“做了哪種事情?”
張家丁道:“就是那種......那種男人一個人用手派遣寂寞的事情!”
他說的雖然隱晦,但在場的男人卻都能聽得明白,他竟是將自己幹出的齷齪事全部扣在了小云的頭上!
小云動了動嘴唇,似是想要駁斥,但忽又閉上了嘴。
他剛才不說,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給柳府留下面子。
可他現在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了。
——柳府的人怎麼會相信一個收糞的下賤人,而不去相信自家誠懇的家丁?
管家忽然低下頭,朝著黃色的綢緞聞了聞,面色一下變得非常難看。
“黎大俠,您先去小姐房裡吧,這裡的事有我來處理。”
黎安子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既下不來臺,又十分氣悶。
柳如水如今可算是他的未婚妻,豈能容忍如此羞辱?
“好,好!此次渡來,黎平子師兄死在武當派手下,今日想不到連一個區區收糞的人也敢欺負到頭上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