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精緻的藤椅上，張子凡正在享受難得的寧靜午後，觀賞著綠茸茸的小院。

之所以把院子的土地稱之為綠茸茸而不是鬱鬱蔥蔥，是因為對於張子凡來說，不借助系統的輔助，單純靠肉眼來看的話，小院世界內的樹木叢林看上去像極了青苔，如今已開始遍佈四大洲了。

此外還像是谷歌衛星地圖，以南瞻部洲紅區為圓心，零零散散分部著許多人類定居點，被大片大片的青綠色阻隔開來。

從建成區的概念來說，一切都相當原始。

小道童端來茶點，放在矮几上面，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張大哥，為什麼你總是喜歡看螞蟻呢？”

就和之前老王看到張子凡的院子的時候，記憶被抹除了一秒鐘一樣，小道童對於近在咫尺的小院也是視而不見的。

在她看來，張子凡總是會花很很多時間，靜靜地看著地面。

“螞蟻是一種很有趣的生物，除了少數擁有翅膀的繁育個體，絕大部分螞蟻自出生到死亡，從來沒有離開過大地，沒有見過遠方。

他們彷彿是生活在低緯牢籠中的囚徒，看不透這個世界的真相。”

張子凡拿起矮几上的小酥餅，輕輕咬了一口，依然是熟悉的香脆味道。

“當你站在更高的維度欣賞他們的一生的時候，你才能更加珍惜自己眼前的生活，當然，我們也很可能處於我們自己的維度牢籠，但至少，我們可以比螞蟻更快樂。”

……

結束了短暫午休之後，張子凡見到了王富貴，後者將神籌的銷售情況做了彙報。

張子凡點了點頭，一切都如預期之中一樣，沒有人能抵擋得住成仙的誘惑。

畢竟自己的小院如此肥沃，既然無論如何都要被維度牢籠所束縛，那麼這個牢籠為什麼不能是我的小院呢？

另外，對於系統的直白，張子凡非常欣賞。

信仰是什麼？

信仰值如何量化？

便是在歷史上，這個問題也是擺在各大宗教面前的現實難題。

而世界上絕大部分宗教，在這個問題上，給出了驚人一致的答案。

顯然封神系統並沒有和某些出售贖罪券、功德磚的機構一樣沽名釣譽，搞出做了XX又立牌坊的事情。

金錢就是信仰，我的朋友！

多麼直白的表述啊！

而如今張子凡已經有了一筆不小的信仰收入，足夠對“天材地寶”們進行改造了。

告別王富貴，張子凡來到一處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說這裡熟悉，這是因為此地和張子凡從小長大的雞園一樣，同樣隸屬於白鶴門外門。

在張子凡為了成為雞園管事，也就是雞頭而努力奮鬥的歲月中，他每天都會從附近經過。

不過說從另外一方面來說，張子凡對這裡也是很陌生的。

主要是和這個地方的管事不熟。

“龜管事你好！”

“張司祭切莫如此見外，您今日能來我們龜園，不如入鄉隨熟，叫我龜……”

“咳咳，龜管事，你也知道我最近比較忙，就直入主題了，我需要在這裡挑選一隻剛剛孵化的小龜。”

“沒問題沒問題，請隨我來！”由於如今地位差距懸殊，龜園管事也只好預設了張子凡對自己的稱呼。

經過仔細挑選之後，張子凡要來一隻剛剛出生的金線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