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琴給他倒完茶,仍舊沒抬頭,眼睛看著水流道:“你說王偉現在振臂一揮,還能有以前的號召力麼?”
這人認真沉思一會兒道:“其實局勢很簡單,敢在老爺子面前動手就是個訊號,他能不能有凝聚力不知道,但是現在有人第一個說他,肯定有第二個人跳出來!
因為當初弄耿陌的時候他是頭頭,並不是誰都跟他一樣,沒幾年時間,兜裡腰包也夠鼓,無慾無求了,多數人都是壯年,都得想著以後發展!
以前有敵人的時候他指點江山,現在分蛋糕他退出去,一旦分配不公,怨氣都得發在他身上…!”
李利琴聽完莫名一笑:“那麼,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
一眨眼,時間已經是三天以後。
接觸丁霞的人很多,絕大多數都是為了體育場的地。
再沒有動手的情況,是因為這些人沒有時機聚到一起,如果聚到一起,說不準發生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在暗中競價,都在揣測對手能出多少錢,自己聯合誰又能達到利益最大化,價格不知不覺中又抬到兩千萬。
磚廠的情況如出一轍,不過價格沒有多大進步,還是在九百五十萬上下浮動。
戰寶和林沖貌似很樂意與看他們狗咬狗,故意讓兩夥人碰到一起。
王老爺子不管這些,沒人壓著也就不管不顧,大吵了一架,最後還是沒有談攏,不歡而散。
說是九百五十萬,可有些人已經把借耿陌的錢一筆勾銷不算了,這麼看來也多加了很多。
最慘的還是初雪,她咬緊牙關誰來要賬都是那句話,狼多肉少沒辦法分,甚至有人動用世道力量要偷偷修理她,她也察覺到這點,躲在醫署沒出去。
這裡也能滿足一切需求,被人薅過頭髮也被打了嘴巴,最後還是倔強的讓眼淚倒流回去。
對她最有利的一點是江盈住的病房是高等病房,兩旁也都有人,並且很有可能是某些退休領導,讓來要賬的人有幾分忌憚,不敢把事情鬧得太大。
……
有人歡喜有人愁。
王老爺子和小常已經待在書房裡研究了一整天!
事關自己的獨子,王老爺子頭髮都快白完了。
具體的都分析得差不多了,最終得出了一個很恐怖的事實!
菸頭已經燙到手部,他一哆嗦給扔到地下,用腳狠狠踩滅!
老爺子又開始想最近兩年對土葬管的很嚴,耿陌有那個能力?
可從醫署死亡有幾人不去火葬場?
偏偏他就沒進去,還聽說入土的時候並沒開棺告別。
一個一個疑點鋪天蓋地向王偉腦中襲來。
他哆嗦的幅度越來越大,如果說耿陌真的假死,那麼問題就會變得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