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紙。”夏守說。
“我知道,他說會寄回來規則,雖然寄回來的只是一張白紙,不過可能上面寫了什麼東西,只是我們看不到而已。”西門慶說。
“逆模因?”
“嗯,但也不確定,因為你手裡的也只是影印件而已。”
夏守皺了皺眉頭,心說這張紙有跟沒有不是完全沒區別嗎?
西門慶像是猜出了夏守的想法,補充道:“帶著一張紙不算什麼負擔,說不定會有用的,那個人寄送回來的東西不可能這麼簡單。”
“……但這又不是原版。”
“原版我要留著,以後可能還有人需要,還需要原版來影印。反正我該說的也都說了,你願意相信就相信,想怎麼做都隨你。”說完,西門慶轉身就欲離開。
夏守連忙叫住他:“等等!你說的那個朋友是姓夏?”
夏守很關心這個。
剛才聽到對方說,死筆和懷錶的持有人姓夏時,夏守還以為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是對方在旁敲側擊地暗示他。
但現在,夏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死筆的前任持有人,只是姓氏和他相同。
西門慶點了點頭:“沒錯,如果是他的話,即便死了也一定能進入死錄筆記,這本筆記現在應該在月灼村,如果你找到的話,還請和我說一聲,我願意拿出你需要的東西和你交換。”
說完,他像是怕夏守誤解似的,又補了一句:“我不是想讓你把筆記讓給我,只是想和他聊聊……算了,你就當我沒說過吧,祝你好運了。”
“那個人的全名叫什麼?”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姓夏。”
夏守沉吟了一會,追問道:“他去月灼村是什麼時候?”
西門慶沒有立刻回答,低頭思考了一會,回道:“1685年?應該是這一年吧。”
“你沒開玩笑?如果這樣算你都好幾百歲了。”
“你沒遇到過幾百歲的超凡者嗎?現在你遇到一個了。”
“你說你那個朋友是用了小紅帽的方法,但1685年可沒有電臺這種東西。”夏守冷冷道,語氣陰沉下來。
“並不一定是電臺,因為有些怪異會在歷史上貫穿始終,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吧。”
西門慶打了個響指,向酒吧的服務員要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一飲而盡,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出口走去。
夏守目送對方走出俱樂部的後門,自己站在吧檯邊陷入了沉思。
他越想越是不對勁。
1685年可沒有電臺這種東西,西門慶卻把月灼村和午夜電臺聯絡到一起,這其中的根據是什麼?
撒謊?
何必撒這麼漏洞百出的謊言,而且他也沒有撒謊的動機、
另外,死筆和懷錶的持有人是同一個,並且和他一樣都姓夏,這巧合簡直令人感到害怕。
夏守重重嘆了口氣,將剩下的一杯酒喝光,轉身離開了俱樂部。
……
第二天夏守甦醒時,精神感到十分疲憊,就像熬了夜似的。
但昨晚西門慶對他說的那些話,猶在耳邊。
“夏守大人,我們該去機場了。”愛麗絲貼心提醒道。